小的城关已不够住,长宁军在横子山顶、关城校场上扎了营。
李瑕则与麾下人一起住,让他们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回庆符。
“鲍三,你对长宁军是何观感?”
“想起了余帅。”鲍三低声念叨了一句,道:“县尉,巡江手早晚也能练成这样。”
李瑕道:“到时就不叫巡江手了。”
搂虎凑上前,问道:“县尉,那几个寨兵,还要不要联络?我能让他们跟我们走。”
“不急。”
李瑕沉吟了一会,却是转向姜饭,问道:“你与邬通说好了?”
“是。”姜饭道:“他答应了……”
下一刻,门外有人问道:“李县尉在吗?巡检请你相见。”
……
这次,邬通却不是在城楼与李瑕相见,而是在北面城墙下的一间小仓库。
“哈哈,李兄弟,这次多亏了你啊,不然哥哥就葬身在这关城里了。”
邬通竟还能保持着豪爽模样,仿佛对被李瑕夺权之事毫无芥蒂。
但他身后那八个心腹戒备森严的样子,显在表明这事并没有真的过去。
“邬兄不生我气就好。”李瑕应道,施施然然进了仓库,坐下。
他身后只带了搂虎、姜饭两人。
“生气?”邬通似乎很惊讶,道:“我岂会生气?”
他倒了杯酒,但没再推给李瑕,自己喝了,笑道:“白日是易指挥在,哥哥忙前忙后地安排,不方便说话,这不,一得空就请李兄弟来了?你我兄弟之间,岂有过不去的事。”
“真的?”
“当然是真的。”邬通道:“这不,蒙军都退了吗?说明李兄弟是对的。就该给哥哥这糊涂脑袋来两下,杀了我都该。你不杀我,这是义气。是吧?”
李瑕似笑非笑,也不说话。
邬通道:“好吧,这般说吧。哥哥与你记仇,能落得好?你在朝中靠山不小吧?”
“确实不小。”
“那便是了,你我兄弟,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若有嫌隙,一笔勾销了,如何?”
“好。”
“爽快。”邬通道:“功劳如何报?”
李瑕道:“就依邬兄所言,你守下的关城,我只是协助你,也是你命我去夺回横山寨。”
“真的?”
“一万贯。”
邬通一愣,抬头看了李瑕一眼。
李瑕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