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考试，你就去上课吧！
早点学会写字，早点得到那些思想教育班长的认可，就可以去学技术了。”
马老六拿着自己的本子和铅笔也跟了出来：“行，那我去上课，你去考试，都走！”
王老三一路走着，早就跟马老六分开了，上课的地方和考试的地方不是一条坑道，考试的地方要出坑道。
地道里有电灯，并不担心走错路，他顺着灯光往考试的地方走，一路经过几个哨位，哨兵对好了他填写的身份信息才放行。
“老三，等等！”后面匆匆向他走来一个人，他回头看，认出对方：“哟，这不是程排长嘛！”
来人，也就是程排长笑着摆摆手：“那都是老黄历了，那伪军的排长能当真吗？
现在俺就是一个程斌，你以后叫俺老程也行，程斌也可以！
你也去考试去？”
王老三点头：“啊！我的思想教育已经及格，手艺也学着差不多，该去考个一级技工，不想再当俘虏了，我要当自己人拿工资，然后把工资捎回家给老娘！”
“俺也是，你学的也是给弹壳去毛刺抛光吧！”程斌一口的东北大碴子话音。
王老三点头：“没错！不过我学的不只是给弹壳和弹头去毛刺抛光，还有弹壳的冲压成型我也学了，思想教育班长说我的思想觉悟比较高，可以多学一门技术。”
弹壳以及弹头的去毛刺，抛光，都是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工作，就是把冲压出来的弹壳或者弹头放进一个装满石英沙子的滚筒，然后用手工就这么滚动，将刚冲压出来的弹壳或者弹头上面的毛边和毛刺给磨掉抛光。
或许现代工艺不一样，但是19世纪40年代就只有这个工艺。
这个工种是最不重要的工作之一，也正是因为最不重要，所以这些新晋的一级技工，刚从俘虏转变过来的一级技工，他们的被信任程度，也就是这么个工种。
像王老三被特许去学习如何冲压子弹的铜弹壳，是因为思想教育班长对他的评价非常高，思想觉悟高，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特许让他学习多一门手艺。
否则新晋的俘虏转变的一级技工，就只能接触去毛刺抛光这样的工种。
而程斌这样的，只能接触给子弹壳去毛刺抛光，连弹头都没有，那就是思想觉悟刚刚及格。
这都是有级别的，这是陈潇这位厂长给他的兵工厂规定的条例。
他们一起经过七个哨卡，登记了七次身份信息，然后途中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