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李熏柳身边保护的卫兵,看着眼前这个炮位剩下的这两名士兵他们做的事情,鼻子也跟着一酸,也加入了收拾牺牲战士遗骸的行动中。
就连李熏柳这个女记者,都在小心翼翼的捡起不知道是谁的一节手指,轻轻的和那些血肉放在一起。
她虽然是女人,但这一刻并不害怕这些残肢断臂以及几乎铺满了整个阵地的血肉,心中只有敬意。
这些人都是英雄,都是烈士,她相信这些人,就算成了英灵,也会继续保护自己的国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几乎所有的墓地都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除了烈士陵园。
在烈士陵园中,哪怕是夜晚,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害怕。
或许是,哪怕英烈们在九泉之下,也在保护着我们吧!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
很快,高炮营的营长时小毛赶了过来,看到这个牺牲最为惨烈的炮位,这一个由大比武比上来的高炮营胖子营长,急匆匆赶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安慰!
“西南医学院义勇军保卫团炮营分管高炮营一连二排六班全体人员集合。”
那个仅存的炮兵已经在众人的帮助下,把战友们的肢体碎肉大部分能捡起来的成功地捡进了衣服里兜住,炮弹箱里装着,抬到时小毛面前。
“西南医学院义勇军保卫团炮营分管高炮营一连二排六班全体人员集合完毕,应到13人,实到13人。
高炮营一连二排六班三炮手田昊。”
原来这个炮位仅剩的最后一名炮手,名叫田昊,他此刻站的笔直,哪怕现在很累,因为他代表的是现在是高炮营一连二排六班全体人员。
时小毛看向另一名也是光着膀子,脸上被硝烟和灰尘染黑的士兵,大声的问:“你为什么不过来集合?”
田昊刚想解释,被硝烟和尘土在脸上糊了一层的严楠上前一步,跟田昊站在一起:“高炮营一连二排六班临时炮手严楠向营长报到!”
时小毛这才看清这个光着膀子被灰尘和硝烟糊了一脸的炮兵竟然是从印度回来的观察员严楠。
“哦!是严观察员,你怎么在这了?我记得安排你是在另一个炮位观察的。”
严楠依旧站得笔直:“报告营长,我原来是在另一个炮位的,但我在那边无所事事的观察,发现这边的炮位牺牲到仅剩一人依然还在坚守,还在一个人操作这门大炮参与作战,我就过来了。
当时我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