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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生气都不妨碍我对你有了点杀意。”曲奕空说得轻描淡写,手指又是一压。宁永学觉得自己右胳膊都快被卸下来了,他额头直冒冷汗。“总之先别用你划过斜槽的子弹了,”她皱眉说,“简直就是灾难,我差点就被溅得全身都是了。”
“我发现我还是挺怕死的,曲姐姐,之前说扫墓都是我在开玩笑。”
“少说废话。”曲奕空拉着他往前走,“其他人就在这个方向吧?”
“差不多就是。”
气温骤降,环境更加寒冷,好像是来到了极地边缘。这气候之酷烈无法形容,简直是在跟温暖的黄昏之地相互拮抗。
宁永学用脚猜也能猜得出,背后这东西是从庇护山脉过来的,年代兴许就跟虫巢人迁徙差不多。
看来北极科考行为惊扰了不少拥有高等智慧的古老物种,眼下中都和萨什合作建立科考站,之后的影响更是难说。
没过多久,宁永学在寒雾中看到暴跳如雷的阮医生。他拿着步枪,一边开枪,一边后退。菲洛待在他后面,表情很是胆怯。
绷带女和曲阳还是不知所踪,不过他们俩总不至于比这两人更孱弱。
不得不说,从这里倾听,阮东的嘶嚎有些滑稽,又高亢,又含混,说不清究竟是在发怒个什么劲。
当然,曲奕空还扣着自己的肩膀,跟羁押囚犯似的,宁永学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
每次想进行拍摄,甚至刚摸到摄影机,她的手指就陷入他肩关节。他不得不暂时收起自己的宝贝,拿把斧头装模作样。
实际上眼下根本不需要他干任何事。曲奕空捏着他的肩膀连拉带拽,就能解决所有靠近他俩的死者和树木根须。
终于接近阮医生和他的病人了,宁永学看到一个异常俊朗的男性从树根里挤了出来,明显就是奔着菲洛来的。他的头发浸过血池,看起来赤红一片,也让他的相貌更加妖冶。
俏皮话刚蹦上宁永学舌尖,但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曲奕空给摁了回去。
“你给我安静点。”她说。
阮东砰得一枪把他那张脸打烂了,子弹正中鼻腔,带着木纹的血肉也迅速缩紧,突突狂跳。之前很吸引人的优雅面容迅速扭曲,化作一堆向内挤压的面团,闭拢了鼻腔的空洞。
他的眼睛往鼻子倾斜,嘴边也皱缩着往上拉,耳朵也挤到了脸颊上,声音跟着撕裂,成了刮擦黑板的嘶哑怪响。
这张脸非常有韧性,如果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