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回禀世子爷,”王府长史李天植道,“现在新会的县令名叫王硕,是康熙三年的进士,官声是极好的。新会的守城参将名叫张海阳......他原来是严自明的中军参将,上回围贵屿都打援的馊主意就是他出的。本来要拿他革职查办的,后来您说了话,才把他发到新会去了。”
尚之信想起来了,这两人拍他的马屁都很积极,看来是想要投靠自己。
想到这里,他就对尚可爱、尚可乐道:“伯父、叔叔,不如这样吧......我带回了八百骑兵,都是精锐,可以分成三部,一路四百,另外两路都是两百。一路四百驻广州,由我亲领。另两路就由二位分领,一路驻新会募兵扩军;一路疾驰肇庆和两广总督金光祖会合,再请金光祖速调广西兵马入援广东。您二位谁去新会,谁去肇庆?”
“我去肇庆!”尚可爱马上抢下了去肇庆的“好活”,“我和金光祖挺熟的,同孔四贞那丫头也有旧。”
“好,那我就去新会吧!”尚可乐一咬牙,就接下了去新会募兵的苦差事。
尚之信吐了口气,苦笑道:“我那阿玛也是魔怔了,一心要砸开揭阳县城,所以广州的这分家业,就只能靠您二位帮衬了。”
“好说,我们都是一家子!”尚可爱笑道,“肇庆有我,那是万无一失。”
尚可乐也道:“新会我替你看着,给我三个月,不,两个月,我就能拉出一万精兵!到时候姓朱的敢不退兵,我就去带着他们去抄了澳门!”
“世子爷,黄埔岛到了!”
早年间在广州混过几年的诸葛军师举起鹅毛扇子,摇指着西边一座耸立在珠江江心的三十来丈高的山峰,对着刚刚从船舱里面钻出来的朱和墭大喊,言语当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朱和墭的心情其实和他一样兴奋——因为黄埔岛差不多就是广州的东大门,也是朱和墭这一路行军的终点。
因为虎门口大角、沙角两炮台和虎门寨、白沙寨两城寨都挺难打的。而且攻打虎门口就得放着澳门葡萄牙人趁机偷袭,所以朱和墭这次干脆绕开了虎门口,先取澳门,再走西江水道,然后再香山、顺德交界处走运河进入北江水道,再走沙湾、石基村进入珠江主航道,然后再往西行。
这一路虽然有点绕,但并不吃亏。因为朱和墭的大军是水陆并进,声势浩大,所以沿途的乡都市镇都望风归附,而清朝那一方的官员守军,全都不战而逃——其实也不算逃,而是奉了尚之信的命令撤回广州城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