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楚乐颖咬牙道:“今晚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只要加入了外头的叛乱,不只是你,整个楚家都会跟着你一起灭亡。”
楚坚疯狂地笑道:“你终于说出来了,你怕的只是我把你也一起害死。”
楚乐颖道:“坚弟。”
楚坚喝道:“让开。”
楚乐颖蓦一拔剑,冷冷地道:“就算打断你的腿,我也会把你留在这里,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你去送……死……”蓦的一僵,整个人定在那里,额冒冷汗。
一个黑衣人从暗处突然飘出,三角形的怪异双眼射出诡异的目光,照在她的身上,竟刺得她经脉受制,完全无法动弹。
紧接着却是寒光一闪。
楚坚蓦的抽剑,疾冲而来,一剑刺入她的胸脯。
“坚……弟……”身子一软。她栽倒在弟弟身上。
楚坚搂着她,兴奋地道:“姐,你放心,不管你怎么样对我,我都会原谅你的,我绝不会让你白死,我绝不会让爷爷跟父亲、二叔他们白死。今晚,我就会让所有害过我们的人,血债血偿,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将剑一抽,鲜血飞溅。
“我们走!”任由楚乐颖滑落在地。他提着带血的剑,穿着血染的衣,带着黑衣人急急出府,与早已在深夜里等着他的家将会合,策马疾驰而去。
坚……弟……
楚乐颖倒在血泊中。
夜风轻卷,寒蝉长鸣,血水从她的胸脯汩汩地流出。热热的,暖暖的,流到地面,又慢慢变得冰冷、黏稠。
风越来越大,血越来越冷,春末夏初,炎热了大半个月的天气又因最后一丝春寒的反击而变得凉溲,好冷。好冷。
忽的,她的身子稍为暖和了些。
有人将她轻轻抱起,搂壮中。带着最后一丝气息,她勉勉强强睁开眼睛,然后便看到了一个少年……一个用满是遗憾的目光,低头看她的少年。
——“刘桑已经死了,就在后园的地牢里。”
——“你竟然说我斗不过一个死人?”
坚弟。不要去送死……不要去……不要……去……
奄奄中,她的双目流出痛苦而绝望的血泪。
你……斗不过他的……
那一夜,有翼城中四处火起,乱马疾奔。到处杀声一片。
忽如其来的乱象,让许多人躲在床上栗栗发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