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来,给本就浑浊的空气蒙上了一层烟雾:“他们嫌我把你带回村了,会引来条子,最好是你消失。”
她用手在颈脖处比了个割喉的手势,冲发抖的徐秋冉笑了笑:“但是我舍不得,我们阿冉这么乖,我怎么舍得呢。”
“你说,你亲口答应我,你要陪在我身边,”陈艺青把烟丢了,伸手去抱她,勒得她死紧,感受她因为害怕而抖得不行的身子:“只要我向他讨,他肯定许我的。”周生那么好人,不过是一件玩具,只要她愿意,就没有人能够抢走。
徐秋冉一对手无措地横在胸前,完全是个防御的姿势,从她怀里抬头哀哀地求:“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求求你们。”支离破碎地颠倒着这几句,早已经崩溃了。
她现在自私极了,在生命面前,什么都变得无足轻重了,只要她活着,只要她能鬼门关捡到一条命来,只要让她熬到着人间炼狱的尽头。
这一边,警局缉毒大队里,陈艺青的资料被放在了刘局办公桌上,易珏像一棵松似的站得笔直,寸头已经长了许多,不再是往日那样扎手的精神模样了。
“确定了?”刘局的手指叩在资料上那张证件照上,短发的女人眼神阴羁:“要申请通缉令?”
易珏的黑眼圈几乎要挂到下巴了,胡子拉碴,嘴巴焦干得起了一层死皮,一开嗓口腔内壁的溃疡扯得发疼:“您快批吧,她等不了那么久”,她肯定可害怕了。
“你的资料上也写了他们从小就认识,拿什么保证他们不是一伙的?”刘局很客观,问他也是问自己。
那个男人还在用百分之二百的意志力强撑着,眼神里坚定是没法儿装的:“我信她,我一开始就说过,我信她。”
“我用我的生命,去保证她,去信她。”易珏眼里的迷雾被拨开,前些日子的阴霾一扫而空,脚后跟并拢,给座椅上的人敬了个军礼。
刘局没理他,自顾自地说起来:“老伙计也跟我说最近有大案子,不太平得很,你去吧,就当是帮帮忙了,你的命是命,兄弟们的命也是命,你得担着点儿啊!”
易珏拿了那份签了字的文件,端端正正地又敬了个礼,临出门时又回过神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他私心的一声道谢。
这次去s市,他没有安排太多人,只是抽了一组而已,其余人都轮休了一天假期,算是对他们这些日子的辛苦的补偿了。
当下就跟那边的伙计来了个远程会议,听他们解说了一下案情,也大概可以联系上了。这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