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笃定了他的身份,脸色渐渐沉下来,成了不怒自威。
“宋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如今才派人来?!”
李瑕微微有些诧异。
在他眼里,眼前这个老者气度不凡,但开门见山似乎有些……太没城府了。
李瑕本以为杨果会是一个擅权谋的老狐狸,如今看却像是个文人士大夫。
这让他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转念一想,恰因是个文人,才会做出为宋朝传递情报之事……
李瑕收了手中的长剑,没有马上回答。
杨果睥睨了他一眼,脸上责怪之意愈浓,恨铁不成钢地又说了一句。
“去岁十月,已派人往临安通知南面派人过来,如今已是七月,误事!人呢?何时来见我?”
李瑕不知他要见什么人,再次没有回答。
杨果也不理会他手中的长剑,亲自点了几支烛火,置于案上,自往太师椅上坐了,抬头扫视李瑕一眼,道:“作主之人呢?难不成老夫与你一介小儿谈论大事?”
“我就是能作主之人。”
“可笑!”
杨果显然比李瑕要激动、也愤怒得多,一句“可笑”之后,气呼呼偏过头,胸膛起伏不已。
书房中安静了好一会儿。
终于,杨果一声长叹,道:“你不说我也明了……看来,赵宋是未曾将我等当一回事了,然否?”
李瑕依旧未答,目光看向杨果留在案上的那首词。
“西风旌旄,斜阳草树,雁影入高寒。且放酒肠宽,道蜀道,而今更难。”
他不太懂诗词,看不出杨果词中之意,却能隐约感觉到……对方是有些期许的。
杨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叹息道:“论填词,老夫不如你,填来填去,也没能比肩你那两首词啊。”
“抄的,我不会作词。”李瑕问道:“老归呢?”
“不知道。”杨果冷哼道:“如此之久,他必已死了……呵,三个月且过去了,竟还来问‘老归呢’,可笑至极。”
“那情报呢?”
“自是给他了。”
“那是什么情报?重要吗?”
“重要吗?”杨果反问一声,勃然大怒。
他老眼一瞪,拍案大骂道:“竖子!你当我等是何许人?高官富贵了、闲来无事了,冒着杀家灭族的风险消遣你们玩不成?!”
与此同时,遥远的临安城中,有人在下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