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他曾于正一派当代天师观妙先生座下学道,为父也与其早便相识,怎可能是全真教?”
江苍点点头,又问道:“观妙先生便是父亲说过,曾奉诏赴皇宫斋醮祈福的那位天师吗?”
“是啊。”
“那郝老道长也去过皇宫吗?”
“该是未曾,他只是观妙先生之弟子。”
江苍又问道:“那位道长又是谁哦?好有仙气啊。”
“李西陵李道长,乃赫老道长的弟子。”
“他不会是全真教吧?”
江春道:“不可能,正一教尚符箓,祈福禳灾;全真教主张性命修炼。当时若不是刘金锁莽夫,而是为父见到那北面刺客,一眼便能识破。”
“父亲好厉害啊。”
……
一场法事做到了傍晚。
邋遢老道郝修阳始终拿着桃木剑挥舞不停,嘴里念念有词;潇洒的中年道士李西陵大部分时候则持剑而立,如入定了一般……
江苍早已不耐看他们,躲回屋里读书去了。
连江春也失了耐心,心想本就只是求心安,未免也太久了些,偏两个道士又说一定要见一见那被苗巫缠上之人,称是若被施了蛊,须及早化解。
江春无奈,派人去请李瑕回来。
但李瑕事忙,直到夜里才返回县衙,他们竟也耐着性子等着……
“道长会炼丹吗?”
驱蛊时李瑕一直都漫不经心的样子,之后却是这般问了一句,神态颇为认真。
郝修阳一副邋遢模样,眼里挂着笑意,颔首道:“贫道略会。”
“会制火药吗?”李瑕又问道。
郝修阳拈须不答,转头看了李西陵一眼。
李西陵负手而立,点了点头。
正当李瑕以为是李西陵会制火药时,却还是郝修阳应道:“贫道略会。”
李瑕沉思了一会,缓缓道:“今岁蒙军怕是又要入蜀,须制些火器应敌,请两位道长帮忙,可好?”
这件事他问得诚恳,其实不容拒绝,他已令姜饭带着人站在外面。
郝修阳答应得却很干脆,道:“老道依县尉吩咐便是。”
……
李瑕感到有些怪,但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里,只隐隐感到这两个道士的目光不太对劲。
他让姜饭带他们去歇下,小声盯嘱须派人盯着他们。
之后找来韩祈安,交代道:“难得找到能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