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年半过去,他依然记得开封重阳观那一把火。
那时候,李瑕还只是一个被通缉的细作,今日一看,却已成了这样了不得的大人物。
孙德彧不是很了解李瑕现在是什么地位,但他是亲眼见到了这个变化的人,大受震撼。
“这麻烦是越来越大了……”
李瑕正安排吴潜上了马车,转头见到俞德宸,随口打了个招呼。
“你是我今日遇到的第三个曾想要杀我的人。”
他如今地位不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也能给人带去压迫感。
俞德宸已看到周围的士卒纷纷上前一步。
他忙应道:“当年往庆符县杀大帅乃贫道一人所为,与全真教无关,贫道愿一人承担。”
孙德彧忙从后面探出头来,笑道:“见过大帅,我师兄就是有些鲁钝……师兄啊,大帅与你谈笑呢。”
李瑕笑笑,道:“既然碰到了,你们来与我谈谈终全真教之事。”
孙德彧忙不迭点头应下,看着马车,眼睛里直直的,很想上去的样子。
从终南山到长安,说远不远,脚步不停也要走五个时辰,还要算上路上歇息,他们已赶路一整日了。
“大帅,不知能否上马车说,贫道高低也算大帅的故人嘛。”
“也好。”
俞德宸觉得这真的很不妥当,师门经历浩劫,这师弟竟还能与兵围重阳宫之人同坐一辆马车。
再说了,人家万一担心他行刺……
“俞道长也来吧。”
“大帅,这人是刺客……”
“无妨。”
俞德宸转头看了还走在官道上的师兄弟们一眼,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一坐下,只觉真是舒服。
李瑕扫了他一眼,问道:“坐上我的马车,比赶路轻松?”
俞德宸自觉愧对师兄弟,一时不知如何应。
孙德彧却已笑道:“大帅说话,好有机锋。”
他今年已十七岁,长相偏小,个子也小,眼神里却颇有些机灵劲。
“那就不绕弯子。”李瑕道:“谈谈我对重阳观的安排,今日你们与我所谈,我希望让全真教上我这辆马车,但必然只有一部分人能上,你可明白?”
孙德彧隐隐感到一股杀伐气扑面而来,吓得脸都有些白,应道:“贫道……小道当然是很喜欢坐马车的。”
俞德宸微微一愣,再回想到先前与孙德彧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