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鞭子,嘴里还骂道:“蒙古勇士是吧?秦王要你死,你就得死……”
“咯咯咯……”
鞭子磨在皮肉上的声音响在察察儿耳边。
一辈子以屠夫的身份杀人的察察儿,难得近距离体验了一把作为鱼肉是怎样的感受。
终于,一股恶臭味泛起。
那是也迭儿失禁了。
察察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着头向李瑕道:“尊贵的秦王,愚蠢的牧民察察儿在摔掉了牙的时候,就得到了长生天的指引,不能再与我尊贵的王为敌……”
“我听说,你想要白杨河畔的牧场?”
察察儿一愣,不敢答话。
李瑕笑笑,十分的温和。
他甚至还上前拍了拍察察儿的肩,道:“放心吧,我能给伱牧场,也能给你更好的东西,看你怎么选……”
天光微明时,艾丁湖畔还在打扫战场,已有快马连夜将消息递进高昌城。
“合丹死了……也好。”
“若能控制住合丹及其兵力,岂非更好?”林子一夜未睡,来回奔波,眼圈已成了乌青色,道:“可惜我与普颜还是没能说服他。”
廉希宪摆了摆手,道:“本就是要杀的,王上还能放心合丹这样一个蒙古宗王手握大军驻在别失八里、高昌一带不成?”
“原来廉公早便算定了要挑唆合丹的部下?”
廉希宪微微点头,随手一指高昌王宫的方向,带着些调侃之意道:“我们这位高昌太后也是个有野心的,还能真给她找个有实力的叔叔不成。”
林子随口道:“蠢女人一个,她成不了势。”
“蠢才好,蠢才值得我们助她成势。”
关于窝阔台家族这一对叔侄之事也只说到这里,廉希宪很快又将心思移回北面的防事之上。
“王上来了就好啊,与耶律铸之战也就有了底气。”
“王上说接下来重要的不是战场上打得如何,而是……”
“而是要稳住这些盟友。”廉希宪道:“会盟最怕的就是小胜之后的各起异心,万一盟约破碎,则功亏一篑。”
“是,王上亦是这么说。”
“……”
林子与廉希宪聊过,才出了驿馆,迎面便见俞德宸迎了上来。
俞德宸今日已换回了他的道袍。
他近来瘦了不少,眼底透着股疲惫。
“司使。”
“知道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