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僧衣之下,再有沟壑,再有定力的男子,也不过如此。
所以,男人们的确是嫖了她们的身子,而她们也是这世上唯一能羞辱男子本性的人。
席银此时这一句:“我不想看你难受而已。”几乎打破了张铎对自己多年积累的认识。
教一个女人自矜自重这么久,结果自己的情(和谐)欲如此地卑微,甚至,还被她一眼看破了。
张铎慢慢抬起下巴,脖子上的经脉清晰可见。
“你把眼睛闭上。”
他的声音有些发喘,压得比平时说话时要低很多。
席银依言闭上眼睛。
那原本扑在她脸上的鼻息,逃一般地撤离了。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张铎已经不在面前。那杖毙后的女人的尸体,被人从甬道上拖了出去,血腥味吓傻了其余的宫嫔,她们都尽可能地朝牢室的角落里缩去,没有一个人再敢对着张铎离开的方向,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掖庭里静静的。
宫正走到席银面前道:“内贵人,出去吧。”
席银怔着没有动,宫正提了些声音,又道:“是陛下的意思,内贵人不要让奴为难啊。”
“陛下……还说了什么吗?”
宫正摇了摇头:“别的没说什么。内贵人回去,这里……”
她看了一眼那具死状凄惨的女尸道:“这里也要处置不干净的东西,怕脏了内贵人的眼睛。”
席银顺着宫正的目光看去,那女人的眼睛还睁着,哀怨望着她。
席银背后一阵恶寒,那样的场景,气味,和张铎捡到她的那一个夜晚实在相似,尸圈火海修罗地狱,他坐在生死簿前面,抬手只放过了她一个人。
八月中旬,秋渐深,天转冷得厉害。
张铎夜里有些咳嗽,宋怀玉一连在外面听了几日,着实是忍不住了,亲自去太医署把梅幸林找了过来。秋风猎猎地从白玉道上刮过,宋怀玉揣着手走在梅幸林身旁,轻声道:“奴这是私做主张,还望梅大人,替老奴遮掩遮掩。”
梅幸林道:“陛下的身子一贯强健,怎得无缘无故地忽秋嗽起来。”
宋怀玉看了一眼四下,见宫人们都避得远,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陛下也不知怎么的,夜里盥洗,传的……都是冻水,要说,如今凌室都在张罗着明年的存冰,偶尔供些在膳室,哪里还供各殿的日常呢。这一连几日,都是在太医署的凌井里去凿的陈冰。老奴毕竟不是内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