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去调动了京北大营的兵马。”
“你以为你手里的调兵符比不上我的一句话,其实不是,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手中的权力,北营兵马兵临城下,城中乱成一片,他们借这个拖住我。”
“等我把事情处理完,进宫去见你时,……你已经喝下了那杯毒酒。”
温元初艰难地上下滑动喉咙,若非面前这个人是凌颂,他永远不会也不愿再去回忆那一幕。
当时的许多场景都已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凌颂七窍流血倒在大殿中、紧闭起眼再无生气的模样,这些年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噩梦里,一再地纠缠他。
不去回忆并不能就此忘掉。
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下一次的梦魇就会变得更清晰一分。
如果不是眼前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凌颂,他这十几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撑过来。
凌颂低着脑袋,缩在墙角落里,依旧在低声抽噎。
温元初强忍着上前去抱住他的冲动,哑声继续说:“兴庆宫,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滴水不漏,那回你喝醉了,哭着跟我说,我安排给你的那些人像是一直在监视你,让你觉得害怕难受,所以我撤走了一部分人,就因为这个,给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可乘之机。”
“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护好你。”
“我将马太傅从你身边撵走,是因为他过于迂腐,教的那些刻板的为君之道,在那个乱象频生的时代根本不适用,只会带你走上歧途,可我嘴笨,不懂得跟你解释,只会强硬地做我认为对的事情,让你误解。”
“你因马太傅的事情伤心气恨我,我不敢再随意动你身边的人,怕更惹你不高兴。你的那个师父,我分明一早就怀疑他居心不轨,但没有确凿证据,一直按捺着没动他,到头来反而害了你。”
“我从前一直骂你无能废物,其实我才是最无能的那个,我自以为是做的事情,结果却造成了最坏的后果。”
“凌颂,我做过很多错事,可我真的从没想过要害你,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这辈子前头十几年,你把从前的事情全都忘了,我不甘心被你忘得这么彻底,我知道那个人是你又不想承认他是你。所以才会说那些气话,用那样的态度对你。你的记忆回来后,我高兴得几乎要发疯,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根本不敢让你知道,我就是你前世最讨厌的那个人。我怕你知道了,再不会理我,会躲得远远的,我是个懦夫,我也是个懦夫。”
“凌颂,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