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是条鱼。
翟稼渝叹了口气:“但她真的好漂亮。”
“漂亮也要认真对待感情吧。”薛与梵光从翟稼渝的描述里觉得这个小学妹不怎么样,嫌弃地撇了撇嘴。
“我要是有本事让她收心就好了。”翟稼渝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薛与梵:“你怎么让阿叙收心的,开个班呗,解救一下我们这些爱情路上的小白。”
这问题超纲了,薛与梵没回答,但好在翟稼渝觉得薛与梵不说是别人小情侣之间的小秘密。
他话还挺多,讲到了那个小学妹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分析起他们的可能性,还很清醒的知道不可能:“我毕业之后应该回老家了,到时候异地恋也好辛苦。”
薛与梵问他是哪里人。
靠南方。
纵观往年这个时候,一直到毕业的六月份,不知道多少段连国门都没有出的恋爱一出校门就结束了。就算有幸维持到出校门后,到时候异地吵架心生嫌隙的小情侣数量能和黄金周飞机场的游客打一架了。
想来,比半夜用腿夹被子更可怜的是半夜用纸巾擦眼泪。
薛与梵觉得自己不能拖下去了。
讲座渐渐接近尾声,最后的总结发言一开始之后,整个会议中心的人都开始躁动了。薛与梵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一条消息躺在锁屏上面。
【耕地的牛】:后天翟稼渝生日,我下午四点半接你。
消息刚看完,旁边的人开口了:“对了,后天我生日。你记得和阿叙一起来啊。”
……
薛与梵忙了两天的论文后,交给了老王。
得到了老王可以定稿的回复后,薛与梵准备找个时间去打印装订了。赶上翟稼渝生日,论文答辩还没开始,薛与梵也不着急。
室友羡慕地看着薛与梵从厕所换衣服出来:“梵梵,你论文可以了吗?”
薛与梵系着泡泡袖上的飘带:“嗯,我昨天查重降下去之后老王说可以了。”
佳佳看见之后主动伸手帮她调整了一下袖口的松紧,再系成一个蝴蝶结:“你今天还要去给学生补课啊?”
薛与梵转了一下身体,佳佳系起了另外一个:“挺好,你结束了那边的补课,就可以在宿舍开展一下辅导班了,救救我们。”
还是在老地方的樟树下,他车窗降下来,一身黑,快和车子内饰融为一体了。吹进车窗的风,在车里撞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