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调音,你叫他给你调。”
老板口中的‘他’指的是周行叙。
周行叙坐在休息区朝薛与梵招手,又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过来坐。”
叫她过去坐,自己起身去找了调音用的工具。
薛与梵的基因里实在是没有太多音乐上面的细胞,调不调音对她来说都没有关系,因为她自己都不一定能听出来。
玩乐器的人,调音不难。
吉他上放了一个调音器,等周行叙调试好了,把吉他给她:“会吗?”
薛与梵没有和他坐在一个沙发上,而是坐在对面的高脚椅上,脚踩在椅子腿的横杠上,有模有样的拨了一下弦:“会一点点。”
周行叙把调音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笑:“来一首?”
抬眸看向坐在沙发上,大剌剌坐着,坐姿随意。沙发和茶几之间的距离不大,显得他腿更长了。
薛与梵清了清嗓子,开始在自己脑子里找着会唱的歌:“……你毫不犹豫就成为了那个令我绝望使我哀伤的人,我不想看你携手新欢,我会诅咒她也诅咒你……”
扫弦是瞎扫的,伴奏全是乱弹的。
唱得也一般般,可就是让周行叙挪不开眼睛。店里的灯光专门设计过的,为了更好展示乐器而设计的,但此刻好像全店铺的灯光都在为她服务。
薛与梵是个第一眼美女,此刻她没有身披星光那么夸张,但足够璀璨,足够的吸睛。
灼目又温柔。
老板听见了,坐在台子后面就露出一个脑袋,朝周行叙笑:“阿叙,歌词听到了吗?”
薛与梵后知后觉这个歌词好像有点不太适合,张嘴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干脆低头看着腿上的吉他装耳聋,但下一秒她听见周行叙开口了。
声音带着笑意,他一贯说话时低低的嗓音。
周行叙没扭头去看老板,但答了一句:“懂了。”
懂了?
懂什么?
这年头风月爱情太过普遍,他仿佛没有爱,也能说出爱情来。
不管多普通的词句从他口中说出来,都能让人浮想联翩。他是个比谁都适合说爱的人了,但看上去却不是个适合爱的人。
薛与梵把吉他给他,说起上次在ktv他还说要给自己唱歌,不知道算不算数。
他说算数。
但唱得是薛与梵平安夜在餐厅说喜欢的那首小黄歌,薛与梵听前奏的吉他伴奏还没有听出来,知道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