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招手,让薛与梵坐到床边,靠在床头数落起老薛:“就是高血压,一下子昏过去了。没事,你坐一会儿,等你爸回来了,叫他把你送学校里去。”
越是看向卉表面无事的样子,薛与梵眼睛就更酸:“妈,你就干脆直接辞职算了。”
向卉抬手摸了摸薛与梵的脑袋,笑她小孩子。
“你也不用给我攒出国的钱了,大不了我就不去了。”刚说完薛与梵脑袋上一疼,向卉给了她一个毛栗子。
向卉置气:“去,必须去,必须给妈争这口气。”
“你从小教育我,不要和别人攀比。”薛与梵看破了:“这回大舅舅和外婆又干了什么?”
“你外婆家的老房子拆迁,你舅舅骗了你外婆的拆迁款,给你哥做生意。结果全打水漂了,你爸爸之前也劝过了,说不要投,你舅舅和你哥哥不听,还说是我们家见不得他们家好。”向卉叹了口气:“结果你外婆病了,你舅舅不肯拿钱出来,你外婆的钱又全在你舅舅那里。”
薛与梵听罢蹙眉:“舅舅骗了外婆的迁拆款?我怎么感觉外婆知道而且给得很心甘情愿呢。”
事实被女儿说中了,向卉也只好讪讪然一笑。
向卉看着面前的薛与梵,这是她疼了一天一夜,搭上半条命生下来的女儿。当时她妈妈,她亲哥哥也就是薛与梵的外婆和亲舅舅听说向卉生的是个女儿后,医院都没有来一趟。
反倒是看着老古板的婆婆每天都炖了不同补身体的汤带来医院,还说:“闺女也好,贴心。老了能照顾你。”
前一段时间薛与梵舅舅赔光了之后,来找向卉借钱。
向卉的工资还好,但是日常家里开销,她存着的那些钱都是留给薛与梵出国的。她自然更不会拿老薛存着给薛与梵的嫁妆钱。
拒绝之后,向卉却接到了薛与梵外婆的电话,老人在电话那头说向卉心狠:“一个闺女读那么多书干嘛?你把钱借给岳岳吧,这要是回不了本,他以后怎么讨老婆。你哥哥怎么养老?”
那些话一直哽在向卉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学生家长今天再一闹,向卉一口气就没有提上来。
放周行叙鸽子是必然的,薛与梵晚上没走,在病房里陪了向卉一晚上。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问了向卉情况如何。
第二天,二姐和大伯母听大伯说起向卉住院,一大早就带着薛献来探病。二姐今天调休,打量着医院病房:“怎么没有去我们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