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他被他哥抱在怀里睡觉,两个人隔着睡衣贴在一起,或许是暖气太足,他感觉温度越来越灼热。
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可严雪宵把他抱得更紧了,呼吸声扑洒在他脖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哥的唇若有若无擦过自己,缓慢得皮肤阵阵敏感颤栗。
他努力弓起身,根本不敢转过身,不想他哥发现自己的异样,只是发愁明天又要洗床单了。
他弓身的动作太激烈,在他脖间的唇齿摩擦得更明显了,简直像是一寸寸吻过他的皮肤,他身体僵住时传来严雪宵的清冷的嗓音:“别动。”
他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严雪宵将头靠在他被吻得敏感的脖间,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过去,朦朦胧胧中他听见厕所中传来水声。
早上他顶着黑眼圈醒来,严雪宵起床离开了,他松了口气,赶紧将床单放进洗衣机里,换上新床单。
他把洗干净的床单挂在晾衣绳上,明明床单上没有任何痕迹,脸忍不住发烫。
当严雪宵回来后视线停在飘扬的床单上,他红着脸解释:“牛奶打翻了。”
青年淡淡嗯了声。
望着严雪宵洞察分明的眼神,他低头不敢对视,连吃饭时也不发一语,坐在了离严雪宵最远的位置。
他小口小口喝着粥,因为位置离纸巾盒远,正要站起来抽取纸巾时,严雪宵注视着他递过来一张,他没有接:“我自己拿。”
他拿完纸巾逃也似地离开餐桌,他刻意保持距离,严雪宵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保持着无声的沉默,最后一天上完课青年说了句:“我明天走。”
沈迟怔住了,他没想到寒假会过这么快,他突然后悔保持距离了,他紧紧捏着手中的笔,嗓子发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庄州的书忘拿了。”他匆匆从座位站起来转身出门,压着翻滚的情绪说,“我去拿给他。”
他在门口停了会儿,才调整好状态走到楼下,随意地将书递给庄州,庄州把书装在书包里问:“明天开学严老师是不是要走了?”
见少年垂着眼默认,庄州开口说:“那我要告诉施梁他们,这段时间多亏严老师上课,贵的礼物严老师不肯收,只能送点特产什么了,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严老师喜欢看书,不过看的书都是外文书,我也不知道该买哪本,你说他会喜欢橘子吗?不过橘子不方便带上飞机,得晒成橘子干,我妈倒是做了腊肉。”
相比于庄州挑礼物的兴奋,沈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