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分毫的手伤在赛场上都是致命的。
“还疼吗?”严雪宵望着他的手问。
少年垂眼说:“打了封闭不疼了,医生说不能再打游戏,我不知道我不打游戏我能干什么,坐在电脑前只需要考虑输赢。”
“离了游戏我好像什么也不会。”他的声音发闷,“离高考不到一年,难道要去考燕大吗?”
他听见严雪宵平淡开口:“燕大是我母校。”
燕大是国内最好的大学,他忽然意识到严雪宵说在普林斯顿读研并不是开玩笑。
夜风冰凉,刮在少年苍白的脸上,他一直以为一万四千公里的距离很遥远,坐飞机也要坐十三个小时,可他发现有什么东西比从边城到美国更遥远。
“你想要做什么都能做好,所以——”严雪宵顿了顿道,“我相信你也能考上。”
听到最后一句话,少年抬起了头,他从来没想过要考上燕大,身边也没人觉得他能考上燕大,或许对方只是随口一提,但他站在冰冷的夜风中,如同是划破黑暗的光明。
燕城大学四个字第一次在他脑中浮现,想在最后一年考上燕大,即便念头不切实际得他无法宣之于口,可他想站在严雪宵身边,想要离得再近。
更近一点。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地在胸膛中跳动,像是要破出胸膛,他按下情绪和严雪宵告别:“订了一点的机票,我去机场了。”
“我送你。”青年淡淡说。
他们到了机场,沈迟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小心包装的奖杯,满不在乎地说:“给你,反正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严雪宵的目光从空荡荡的背包落到奖杯,背包里只有一个水杯、发旧的耳机以及充电线。
明明自己也没什么东西,却想把最重要的东西给自己,严雪宵的视线过了很长时间才挪开。
“谢谢。”青年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开口,“很珍贵的礼物。”
他的脸红了红,正要说话时背包被拎走了,仿佛看出他的困惑,严雪宵平静说:“帮你拿着。”
他没在意地哦了声,继续向前走,中途严雪宵离开了一小会儿,他走向候机厅,步伐拖得越来越慢,想要尽力延长时间。
或许是离别来得太突然,他停住脚步,故作镇定问:“你会来边城看我吗?”
空气异常安静,他没等到回答,转身时正好落入青年温热的胸膛,他下意识揪住青年腰间的衬衫,冷冽的松木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