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东南,荆州军大营。
刘表正高坐于帐中,闲观着一卷《论语》,表情淡若云轻。
他是皇族,更是名动天下的儒士,平素每有闲时,便手不释卷,哪怕天塌下来,谁也不能影响他读书的心境。
今天却是个例外。
刘表翻来翻去,始终是读不下去,不时的抬头向着帐外望上一眼,焦虑全都写在了脸上。
“董承此计颇妙,又有蔡将军率我五千荆州兵相助,主公无需太过担忧,越相信,此计必成。”蒯越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从旁宽慰道。
刘表微微点头,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却又道:“话虽如此,可听闻那陶商素来奸诈,麾下又卧虎藏龙,我这心里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啊。”
“主公多虑了。”蔡瑁冷笑道:“陶商是奸诈,这几年是风声水起,但所谓盛极必衰,今日就是他陨命之时。”
刘表不说话了,微微捋着白须,脸上渐渐洋溢起丝丝自信,嘴角也咧出了几分笑意。
正当这时,亲兵急入,大叫道:“禀报主公,我军大败而归!”
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轰下。
刘表瞬间脸色惊变,仿佛耳朵听错了一般。
左右蔡瑁和蒯越二人,跟着也是愕然变色,大帐中,顿时一片哗然。
刘表从震惊中清醒,二话不说,拨开帐帘,急急忙忙的奔往辕门。
果然,一个个身上挂彩,丢盔弃甲的荆州士卒,正垂头丧气的进入大营,分明是兵败逃归的样子。
而且,去时有五千精兵,逃回来的兵马,却不及两千。
这也就是说,蔡中不但兵败了,竟然还折损了近四千多的精兵。
“怎会这样?”刘表神情惊愕,目光中皆是茫然。
蒯越也是一脸错愕茫然,喃喃惊道:“这不合理啊,董承的计策天衣无缝,为什么会被识破,这中间到底哪一环出错了。”
蔡瑁却是焦急的叫道:“我二弟呢,我二弟他人在何处。”
一众败兵中,几名蔡中的亲兵,却捧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哭哭啼啼的跪在了蔡瑁的面前。
“二弟!”蔡瑁骇然变色,尖叫一声便扑向了自己弟弟的人头。
刘表看到蔡中人头,更是惊得身形微微一晃,后退了半步,方才站住。
“有什么好哭的,到底宛城发生了什么事?”蒯越却还保持着几分冷静,皱着眉头喝道。
那几名亲兵,便将陶商如何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