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之势。”
身边的亲兵,将一道道不利的消息,战战兢兢的念了出来。
每一道噩报,对袁绍都是一次打击,激荡着他胸中痛疼,气血翻滚,他却不得不皱着眉头,苦撑着力气,忍着怒火,硬着头皮的听下去。
“陶贼,竟把我逼到这般地步!”听完所有的不利消息,袁绍咬牙恨恨大骂,胸中气血上涌,又猛咳起来。
左右谋士们皆吓了一跳,赶紧叫医者前来,为袁绍又是进水,又是用汤药,好容易才让袁绍平伏下情绪,喘息稳定下来。
见得袁绍这般德性,众谋士们皆心中暗叹,知道这场战争是无法再打下去了,皆想劝袁绍退兵。
只是,众人皆知他们主公好面子,谁也不敢挑动劝说,生恐惹恼了他。
一众谋士们,你看我我看你,却始终无人吱声。
最后,还是田丰坐不住,深吸一口气,站出来拱手道:“主公,恕丰直言,如今我军连战连败,百万粮草也被烧毁,军心跌落谷底,连主公也病成这个样子,这场战争是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不如趁着士卒尚未瓦解,尽早撤兵回河北,待主公养好了病,咱们再重整军心士气南下不迟。”
河北一派们,本就不赞成出兵,今到形势到了这个份上,田丰这么一挑战,逢纪等河北谋士们,纷纷站了出来,劝袁绍退兵。
袁绍暗暗咬牙,阴沉不语,虽未明说,那表情却显然不愿撤兵。
许攸察颜观色,看出了袁绍心思,便站了出来,指着田丰指责道:“田元皓,你什么意思啊,主公四世三公,何等尊贵的身份,挟四州之兵,十五万大军挥师南下,最终却被陶商杀到兵败而归,河北士民会怎么看主公,天下人又会怎么议论主公,田元皓,你难道想让主公颜面扫地不成!”
一句“颜面扫地”,正说到了袁绍心坎上,他立时一皱眉头,沉声道:“我袁绍不灭陶贼,誓不罢休,谁再敢提退兵,别怪我以扰乱军心之罪重处!”
袁绍一发怒,逢纪等河北谋士们,尽皆哑了火,只得退了下去,不敢再吱声。
田丰犹豫再三,却无法忍住,大步上前,跪于袁绍跟前,大义凛然道:“丰冒死进谏,现在绝不是刚愎自用之时,主公若再不退兵,我军就有全军覆没之危,那时就万事皆休矣,丰恳请主公以大局为重,退兵吧!”
“田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讽刺主公刚愎自用,你还有没有主臣之分。”许攸抓到了把柄,立时肃厉的喝斥道。
本就心中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