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攻势虽猛,陶军将士却无所畏惧,半步不退。
英布等诸员大将,镇压于壁垒各处,指挥陶军的勇士们,无畏的迎击敌军一轮接一轮的猛攻。
攻城一个时辰,敌军未有一名士卒能够登上壁垒。
陶军的顽强抵抗,使袁军死伤颇重,整道壁墙再次被血染,尸体在壁墙下叠起一层又一层。
几百步外,中军阵。
袁绍却一脸云淡风轻,信心百倍的望着官渡陶营,那般神色,好似全盘都在他掌握之中。
身边的田丰也微微而笑,捋须道:“敌寇抵抗的这么顽强,很显然已将全部的兵力,统统都调来了壁垒,内部防备松懈,眭元进应该能顺利的从地道袭入,杀陶贼一个措手不及了吧。”
地道之策,正是田丰给袁绍献上的破营妙计。
如今形势,一步步皆如田丰所料,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计策功成,只在一线之间。
“元皓妙计,你果然不愧是河北第一智者。”
袁绍兴致极好,难得夸了田丰一次,扬鞭向着陶营一指,冷冷喝道:“给我传令诸将,破营之后,尽可能活捉陶贼,我要让谭儿亲手将他处死,以报谭儿之仇。”
数骑亲兵飞奔而去,将袁绍的命令,传达给前线诸将。
袁绍抬起头来,再次远望官渡陶营,目光中尽是枭雄霸气,嘴角扬起丝丝得意,他仿佛已经看到,那坚不可摧的营墙被从内攻破,他的大军如潮水般的涌入,将陶商的军队辗成蝼蚁的画面。
“陶贼,能抵抗这么久,也算你有些本事了,可惜啊,你终究不是我袁本初的对手……”
袁军攻城愈猛,喊杀声震碎天地。
官渡大营,中军帐。
此刻的陶商,虽全身披挂,却依旧坐于帐中,翘着二郎腿,一手翻着兵书,一手呷着好酒。
闲然自若,浑然不将外面震天响的喊杀声放在眼中。
陪伴在侧的甘梅却秀眉暗蹙,稚嫩的脸庞间,暗布忧容,胸前巨峰也在微微起伏,显示着内心中的不安。
她虽不似吕灵姬那样精通于军事,但外面的动静那么大,她也看得出来,自己夫君的军队正在遭受着何等激烈的猛攻。
“战事这般吃紧,夫君竟然还有闲情喝酒看书……”甘梅满脑子都涌动着疑惑。
一杯酒又饮尽,陶商目不转睛的盯着书卷,手拿着空酒杯,偶向了甘梅,示意她倒酒。
甘梅忙给陶商倒上一杯酒,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