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向远处眺望而去。
目之所及,尘雾飞扬,一队兵马正匆匆的向着大营这边奔来。
看旗号,看衣甲,确实是曹仁的军队。
只是,随着那支兵马的接近,曹操的脸色却越来越阴,眼中的担忧之色,也越发浓重。
他可是派给了曹仁近三万的兵马,但回来的这支兵马,却勉强只有两万。
另外那一万兵马,哪里去了?
而且,回来的兵马不但数量少,而且旗帜破败,军容不整,哪里像是一支得胜之军,简直是一支垂头丧气的败溃之军。
曹操变色。
程昱也神色惊变。
守候已久的曹营文武将士,无不是骇然变色。
震惊之际,那一面“曹”字残旗,已黯然而近至营门前,曹仁低垂着头,一脸无奈的走在最前边,身后跟着的李典、乐进等诸将,也无不是灰头土脸,一副吃了鳖的样子。
曹操身形在微微的颤抖,心中的那个不祥的猜想,已经越来越得到证实,他却不愿意去接受。
曹仁翻身下马,垂首近前,跪地道:“回禀司空,曹仁作战无能,没能攻克敌营,损兵过万,还使曹纯被俘,请司空治罪。”
曹仁跪下,李点、乐进等诸将,也纷纷的跪下,一个个灰土头脸,跟着曹仁一起领罪。
曹操瞬间脸色大变,眼中更掠过一丝惊悚,惊得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幸的事实,曹仁果然是败了。
不但是失败,还是惨败,损兵竟然一万之多。
更不可思议的是,就连他曹氏宗族大将曹纯,竟然也被陶商活捉!
为什么会这样?
曹操脑海中,巨大的问号在轰鸣,却只能佯作镇定,沉声道:“陶商已中孤计策,尔等攻不下敌营也就罢了,焉能败到这般惨烈?”
曹仁摇头一声苦叹,遂将陶军如何早有准备,于沿营之线,暗伏强弓硬弩兵,又如何重骑轻骑同时出击,大败己军的惨烈过程,统统都如实道来。
曹军文武,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的脸上都涌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曹操更是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难抑惊色,一由看向了程昱。
程昱则是一脸惭愧,不敢正视曹操的目光。
显然,这位绝顶谋士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这道计谋,非但没有教训陶商,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陶商反过来算计,致使己军损兵惨重,大败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