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四个篮球场大小的院子,院子当中正立着一棵梧桐树。
这是一棵从国外引进的法桐,高大笔直,树冠犹如一把张开的大伞,将整个院子都遮盖在了凉荫中。
孙连升拿出档案里的照片对比了一下,十多年的时间,眼前这颗梧桐只是比照片上的稍大了一些而已。
再看看照片上的身影,不禁感叹道:“真是物是人非啊。”
“可不是嘛,照片上这个老家伙,几年前就死了。”
康主任余光看了一眼照片,像是认出照片中那个举着孩子的中年人道:“这个人叫做曲殄,曾经是一位大学老师,后来也不知道受了谁的刺激,开始不断作画,死的那一天他用自己的血做染料,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幅好大的诡异的山水画。”
“山水画??”
跟随在孙连升身旁的青年警员闻言不禁觉得有些诧异:“你们不能提供墨汁染料给他么?为什么要用血来画?”
“因为他画的是地狱图!”康主任眉头微挑,步伐不禁加快了速度:“那是不该出现在现实中的画,他的血只是引子,用生命的献祭,才能让这幅画圆满。”
“地狱图?”
青年警员和孙连升面面相视之中,只见康主任已经打开了面前房间的铁门,将门推开后,一股淡淡的霉味从里面弥漫出来。
两人探出头往里面一瞧,只见房间里灰蒙蒙的,显然很久已经没有人居住过了。
左边的墙上被刷得雪白,但右边一侧的三面墙上却是满是鲜红的涂鸦和手印。
“就这??”
青年警员一撇嘴,指了指房间里那些毫无规则的线条,以及凌乱不堪的手印,虽然出于尊重他没有放声大笑,但嘴角不屑的神情已经无法再做遮掩。
突然站在他身后的康主任猛地一抬手,就将他站在门口的青年警员给推了进去。
“咣!”
另一手将铁门关上,重新锁了起来。
“康主任!你做什么?”
这下别说那名小警员了,一旁孙连升也不禁神色一变,赶忙要去推门,但门已经自动上了锁,只能怒视向身后这位康主任,然而他一转身,却见康主任的那张脸半边隐藏在阴影里。
黑白分明的眼球正漠然的凝视着他:“别担心,这也是一种体验,对他这样的小青年最有帮助。”
他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传来了那位小警员的尖叫声。
那阵尖叫声来的撕心裂肺,像是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