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老兵甚至五六年都没见过俸禄,来这里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就连身上的兵服都打满了补丁。
他这时候才知道,大统朝已经烂了,烂到了根骨头缝里。
兵部每年报上来的数字,在这里根本对不上号,每年拨出的银两,压根就没发下来过。
若不是徐童的便宜老丈人,慷慨出资几十万白银,马奇别说是训练新兵,就连给新兵发放的粮饷都拿不出来。
这些年,恭亲王表面温驯,可背地里拉帮结派,已经根深蒂固。
每年从恭亲王手上流出去的银子,已经难以统计。
这些银子怎么来呢?
明面上看,恭王府下有良田万亩,二十个庄子,京城内的米庄三家、当铺、绸缎、瓷器等等各行各业都有涉及。
仅仅只是这些已然是富可敌国。
但仅仅只有这些么?
看看洋人区的繁华就知道了,里面的j院、赌坊、烟馆、甚至是人贩子生意,但凡是下九流里赚钱的勾当,背后的大东家就少不了恭亲王的影子。
正所谓,白的是我,黑的也是我,每年花销在这些精兵身上的钱粮,那都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似乎恭亲王一早就算准了有这一天一样。
当徐童坐在马车上,看到这样一支黑压压的精兵,瞬间就为自己老爹捏了一把冷汗。
站在大门外的恭亲王看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马鸿文后,脸上也终于松了口气。
表演时刻到了!
高卓脸色一板,粗暴地将徐童拉下车,推到恭亲王面前。
“别……别杀我……我别杀我!”
恭亲王斜眼看向这位风流倜傥的马公子。
只见他苍白的脸上还在强装着镇定,但那双眼睛俨然已经写满了恐惧。
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刺猬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又极力把自己身上的刺立起来,好让自己看起来很强大一样。
如果那位叫做唐风的刺客还活着的话,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明白什么才叫做表演的艺术。
每一个眼神,一个细节上的动作,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一根刺来。
当然如果已经死掉的小李子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震惊地发现,这不就是自己么??
恭亲王很满意马鸿文的模样:“放心,乖乖地听话,不会杀你。”
“是……我听话,我听话!”
徐童咽了口吐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