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恶仗才刚刚开始啊……”
陶商深吸一口气,不再留恋于儿女私情,长剑悬于腰间,自信从容的步出了大帐。
花木兰紧随于后,夫妻二人翻身上马,直奔营门而去。
甘梅则立于帐门处,指尖拢起脸畔湿发,双手合什,眸中闪烁着真诚,口中喃喃祈愿,祈求上苍保佑陶商安然不恙。
……
锣声渐息,诸军列阵完毕,整个大营安静了下来。
乌云压顶,天地昏暗。
风从西来,吹过沂水,挟着泥土的气味掠过大营,吹动着一面面战旗,迎风飞舞。
那一面最耀眼的“陶”字大旗下,身披银甲的陶商巍然而立,花木兰横枪立马,守护在旁边,前后左右则环护着一千精锐的亲军。
谋士陈平,则躲在陶商的身后,依旧是一脸的醉意,手里把玩着酒葫芦,懒散随意的形容,与整座大营肃然的气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前方营垒一线,廉颇、李广、樊哙诸将皆已就位,一万陶军将士,肃然列阵,严阵以待。
秋风抚面,风中,陶商嗅到了一丝浓烈的杀机。
地平线的尽头,沂水之畔,一条黑色的粗线,正在缓缓蠕动升起,远处传来阵阵的闷雷声,大地随之莫名的颤栗起来。
一众将士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枪。
紧张却又无畏,一双双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南面方向。
黑线越来越近,越来越粗……
突然间
滚滚如涛战旗,森森如林的刀枪,一瞬间填满了视野。
一万五千人的吕家步骑军团,如漫过堤坝的潮水,浩浩荡荡的逼近而至。
身披玄甲的吕布,令天下英难为之丧胆的方天画戟斜拖在身后,胯下赤兔马如烈焰流云,挟着霸绝天下的气势,傲然行进于最前方。
前番下邳城下,射戟赌局失败,他忍了。
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放弃在下邳城外跟陶商翻脸,却为陶商所讽,他也忍了。
为了除掉袁术安插在他身边的钳制,眼看着陶商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场大胜,他还是忍了。
现在袁术那不争气的东气,竟被陶商用五百铁骑,摧毁五千淮南军,致使他借袁术之手,拖垮陶商的计划失败,到了这个地步,他已忍无可忍。
吕布知道,无论是袁熙还是袁术,都是没有用的废物,指望着他们是没有用的。
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