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刺杀了吧?”
那肯定是有的——贺兰瓷和陆无忧不约而同地想。
花未灵道:“要不我去找他问问?”
陆无忧道:“不用了,不太方便。”
花未灵奇道:“为什么不方便?”
陆无忧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花未灵琢磨着,琢磨了一会,也没太纠结。
等花未灵走了,陆无忧才跟贺兰瓷道:“在楚总兵,我其实见到他了。就算不情愿,这次确实算欠他人情。”
贺兰瓷略一思忖便道:“要还吗?”
陆无忧微微转眸过来道:“这个得以后再说了。”
他眸光清清澈澈的,带点水色。
贺兰瓷本来正事商量得好好的,被他这么一看,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心尖一动,唇角莫名带出点笑来。
“你笑什么?”陆无忧突然问道。
贺兰瓷道:“想笑不就笑了。”
陆无忧的眼眸微微弯下来道:“你这样看着我笑,我会觉得你现在对我有什么想法。”
以往这时候贺兰瓷肯定会恼羞成怒。
他还……挺喜欢看她那时候的样子,所以才会不厌其烦、没完没了地逗她。
贺兰瓷也确实羞了一瞬,这也没办法,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这么多年下来,养成的本能。
然而先前那么多反反复复的思考,也并不是在徒劳无功的打转。
于是,她只是静默了瞬间,在心里小声鼓劲,然后坦然地点了一下头道:“有的。”
陆无忧愣了愣,有些意外,但随后笑道:“什么想法?”
贺兰瓷垂着脑袋,最近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在她脑海里过,不管是守城时望着远方大帐的陆无忧,还是去刺杀后重伤面色苍白的陆无忧,甚至于眼前这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仍旧含着笑,带点不正经,很放松的陆无忧,她又抬起眸子看他。
陆无忧被她这种专注而试探的眼神看得心痒痒的,几乎想再贴近一些,去嗅她身上的气息,去在她身上落下亲吻,可又很想知道她想说什么,便还是耐心等着。
好像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和最差的耐心,都栽在她身上了。
官宅院子中间还种了一颗大树,他们来时一直是光秃秃地支棱着树杈,看起来四仰八叉,如今是真的开春了,嫩枝嫩叶抽芽生长,盈盈一片青葱的翠绿。
贺兰瓷的手指尖在袖子下微微屈伸,反复几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