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问一句,你旧疾和未婚妻里有一样是真么?”
陆无忧随口道:“假作真时真亦假,贺兰小姐,这很重要么?”
也是。
就算陆无忧翻车了,又与她何干。
陆无忧擦完了手指,擦手背,空气中血腥味仍未散去。
贺兰瓷也随口道:“……你这血哪来?”
“假血罢了,混迹江……朝堂随身带。”他挑眉看过来,语气微微上挑,带了点促狭笑意,“你要么,我还有一包。”
“……不用了,多谢。”
贺兰瓷端起自己喝了一半药碗,继续咕咚咕咚喝着。
方才闹了这一通,药已经有些凉了,更加苦涩难以入口,贺兰瓷却像是根本没有品出来,眉都没皱一下。
陆无忧擦干净手指,转头看了她一会,眉心微拧,道:“你不嫌苦么?”
贺兰瓷喝下去最后一口,用帕子拭了唇角,道:“还行。”
主要是从小喝习惯了。
喝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还真舒服了一些,然后贺兰瓷就看见一块香酥甜软被纸托着点心摆在了她面前,还散发出一点淡淡梅花清香。
她顺着点心抬头看去。
陆无忧微微笑着道:“梅花糖蒸新栗粉糕。”
贺兰瓷不由道:“哪来?”
“公主给。”
“……”
“我尝过一块,味道不错。”
贺兰瓷惊讶:“你还真敢吃?”
陆无忧笑得温柔:“她总不至于毒害我。”
贺兰瓷有些奇怪地望向陆无忧,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但由于他之前确实没害过她,外加点心太诱人,她迟疑了一会,还是拿起了一块。
入口滋味确实细腻清甜,将口中苦味尽皆驱散,除了太甜,没什么不好。
她仍然觉得古怪,但还是道:“……多谢。”
话音刚落,只见一碗汤药被推到了她面前。
陆无忧低笑道:“那贺兰小姐介意再喝一碗吗?”
贺兰瓷:“……”
陆无忧补充:“我闻过了,这一碗是治体虚之症,就算没病之人喝了也无大碍。马车就这么点大,若倒在地上,极易被发现。”
他本来就长了一双清澈眸子,桃花眼敛着,显得温文无害,竟还叫人觉出几许真诚。
贺兰瓷总算明白,反而安心道:“那你自己怎么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