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话,侍妾也是有可能,毕竟她自己不检点失了名节在先。
可现下人竟似人间蒸发一般。
他们早派人把守在了公主府大门外,侧门和后门也都落了锁,宾客出入自有人盯着,男子不好找,可一个如贺兰瓷那般女子却很好辨认,更何况她还中了药。
既没出去,那就还在府上。
萧韶安咬着拇指指甲,负气道:“再给本公主去搜!每个地方都再搜一遍!听到没有!快给我滚去搜!真是看到你们这群废物就烦!”
就算找不到陆哥哥,把那个女人抓去给她哥也算是解气。
与此同时,还是那处偏僻殿内。
已近夤夜,外头阒寂无声,似乎连灯火都灭了。
贺兰瓷正有些艰难地想从榻上爬起来,药性显然已经解了,但她身体仍旧酸软无力,更甚之前,特别是腰和腿,还有些其他难以启齿位置。
如云乌发从她一侧光.裸肩头滑下来,遮掩住身上斑驳红痕,也遮掩住她仍旧酥红脸。
虽然此事算得上你情我愿,可贺兰瓷咬着唇,仍有几分难言郁愤,主要是,第一次时,她觉得那股陌生热意分明已经有些缓解了,可谁曾想,陆无忧居然还能梅开二度,以至于她现在连爬起来力气都没有了。
脸颊上还有沾湿泪痕——全是被陆无忧弄哭出来。
贺兰瓷看似柔柔弱弱,但从小到大哭过次数屈指可数,被李廷吓得要死她都没哭,但刚才她趴在陆无忧肩膀上呜咽,细指攀着他背脊,哭得浑身都在细细颤抖。
就……非常丢脸。
想着,贺兰瓷又忍不住捂住了脸。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几分迷茫与无措,她虽有些离经叛道,但到底还是个养在闺中官家小姐,这么一着不慎失了清白,说不心情复杂是不可能。
只能自我安慰地想,总比落到二皇子手里强,至少这是她自己选择,而并非被强迫。
听见这边响动,在一旁正把弄得一塌糊涂褥单和衣裙碎布烧干净陆无忧动作顿了顿,他低声道:“……还痛么?”声音倒是前所未有温柔。
“……”
贺兰瓷捂着脸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实说痛,倒也不是很痛,可能最痛时候她被药性蛊惑,后来更多是酸胀与无所适从……还有羞耻。
但陆无忧显然并不怎么有羞耻心:“你一直说受不了,我动作已经够轻了。”
贺兰瓷忍不住哑着嗓子道:“……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