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没有想过,要怎么解这个药。
也没想过,万一药性,自然消不下去怎么办。
贺兰瓷虽是个闺阁小姐,但因为屡屡遇上难缠烂桃花,对这些事总多留一份心眼,后来曾经在她哥贺兰简乱放书堆里,看到过一本描写相当直白艳本。
因而并非一无所知。
知道大概是什么药,也知道正常会如何解,但知道是一回事,联想到这整个过程,脑子还是有点炸。
她闷头趴在榻上,那些已经淡忘香.艳字句涌入脑海,使得她大脑昏涨,头顶仿佛都在冒气。
又过了好一会,直到贺兰瓷觉得唇齿干渴,身体炽.热,越发难捱,又忍不住想要在榻上辗转磨蹭时,她终于再次侧身,抬起脑袋,热汗涔涔缀在她那张美得惊心动魄脸上,一双轻灵瞳眸此时也染满了浓郁红尘欲.色。
“……这药性真是非要……不然解不了吗?那你……”
没出口话戛然而止。
陆无忧选择比她多得多,就算不从了韶安公主,只要他风流些,这件事便可迎刃而解,但她不一样。
说到底,她其实有点怕,陆无忧会这么丢下她就走了,方才出手相助还能说是怕她牵连他,现在只要等周围人散了,陆无忧完全可以丢下她一个人离开,毕竟他现在也自身难保。
她不像他会飞檐走壁,若她真被丢下了,只怕凶多吉少——就算万幸药性散了,她可以自由行动了,此处几乎是距离公主府大门最远距离,她也没有信心能完全绕开公主和二皇子寻她人,更何况真到那时她模样也未必能见人。
贺兰瓷想着,忍不住朝他方向挪了挪。
陆无忧微垂眸子神色晦暗,被汗湿发丝几乎贴着他面颊,眼睛稍稍适应黑暗后,逐渐能看得清,那张她熟悉清逸面庞此刻正布满了春.意,透着完全不正常红晕,红唇因喘.息而微微翕动。
头顶官帽已被他自己摘了下来,束发凌乱散着,只有状元吉服照旧艳红醒目,俊美之余,竟多了几分凌厉邪气,让他像从某种灼热.欲.海中被捞出来,整个人都显得妖惑四溢,欲.意横流。
贺兰瓷动了动唇,有那么几瞬失语,仿佛只能听见自己心跳与呼吸声,片刻后,她鬼使神差地缓缓伸出细白手指,轻轻攥住他衣角。
“……陆无忧。”
用自己糟糕透顶声音,低声唤他。
足以穿透理智魅音被完整地送进了陆无忧耳朵里,他控制不住地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