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贺兰瓷还是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当年他们在清泉寺事。未婚产子,又是在寺庙里,丽贵妃还生得花容月貌,话能被说得多难听想也知道,二皇子本人也没少受欺辱——贺兰瓷当时还心生过几分同情。
但眼下她还是更同情自己一点。
毕竟,睚眦必报二皇子,后来把整个清泉寺给端了。
贺兰瓷思绪电转间,丽贵妃正扯着二皇子袖子,笑得妍丽多姿:“洵儿,她们没有骗本宫。你也来瞧瞧看,贺兰小姐是不是如传闻中一样长得极美?”
贺兰瓷虽低着头,旁边自有识趣宫女过来,仿佛她不抬头,便要动手去掰她下巴。
迫不得己,她只好微微仰首。
从未有一刻,贺兰瓷像现在这样,迫切希望自己没长这么一张容易惹麻烦脸。
四周静默了一会。
二皇子低头看她,语气缓慢,声音依旧是冷:“确实是……极美。”
灰色瞳仁从她脸蛋一寸寸游移到身上,所过之处,浮起一层冰冷腻意,贺兰瓷藏在袖底手忍不住攥紧,竭力去抵抗那种不适感。
二皇子竟还又朝她走了一步。
四下都只有丽贵妃宫里人,他毫不掩饰自己眼中阴戾之色。
“想不到贺兰大人那样古板人,却有这般模样女儿。”
丽贵妃看她像个物件,二皇子看她同样像个物件,区别在于,丽贵妃是纯然观赏,而二皇子则像是在看一个可以把玩玩物。
贺兰瓷微微觉得有一丝反胃,忍不住垂头。
下一刻,她就感觉到一只手动作轻浮地挑起了她下巴,冰冷拇指自贺兰瓷下颌轻轻刮过,透着一股难言暧昧。
贺兰瓷猛地往后退去,躲开了那只手。
二皇子看着自己落空手,笑了一声,道:“是我唐突了。”话里却没有半分歉意,甚至他两根刚才触摸过贺兰瓷手指还在轻轻捻着,宛若回味方才触感。
贺兰瓷又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丽贵妃仍旧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她笑得一派天真:“我刚才也伸手想摸摸看,这张脸到底是真是假。洵儿,你果然是本宫亲生,都想到了一处。”她托着下巴,眼睫扑朔,“好可惜,洵儿你已经定了婚事,不然真想让贺兰小姐做本宫儿媳。”
“对了,贺兰小姐,你可许了人家?”
可惜什么,那得是万幸。
贺兰瓷硬着头皮道:“不曾,不过……家父应已在商议中,只是究竟哪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