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接打断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是因为手里接了一个项目,所以才来中国出差的。”
“”
听他这么说,岑虞放下心,挑了挑眉,“你的中文进步很多,还会用成语了。”
“那当然。”男人的语气颇为得意。
两个人随后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两句,noah还在开会,岑虞不方便多打扰。
挂了电话,她起身去洗澡,换上吊带睡裙。
一系列繁琐的护肤流程结束,已经晚上十一点。
岑虞因为高兴,毫无睡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瓶威士忌,就着冰块,小口小口地喝。
她半躺在沙发上,电视发出微弱的白光,电视声音调到最小,不至于吵到睡觉的小朋友。
电影频道正在播的电影是《安妮·霍尔》。
她大学的时候看过两遍。
岑虞的阅片量很大,上大学因为专业课的要求,基本一天两三部电影的刷。
电影开场。
伍迪·艾伦用打破第三面墙的方式,对着镜头平静地说:“ineverwanttobelongtoanyclubthatwouldhavesoonelikeforaer”
(我永远不想加入那些欢迎我成为其中一员的俱乐部。)
晚风携带着凉意,吹拂在岑虞露出的胳膊上,她扯过搭在扶手上的毯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住。
十几岁的时候,她不能理解这句台词。
她渴望爱和被爱。
并且永远觉得不够。
而沈镌白分到她身上的陪伴时间少得可怜。
他有做不完的工作,加不完的班。
好不容易约会一次,遇到项目出问题了,电影看到一半,也要赶回去。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为他的工作让步。
岑虞倒不是会逆来顺受的性子。
有时随他。
有时也闹。
闹得狠了也会说分手。
但沈镌白从来不接话。
等他忙完手头的工作,很容易就能把人哄好。
但矛盾始终都在。
他们那时候,处在错位的人生阶段,彼此没办法理解,在拉扯里撕裂。
电影的尾声。
男女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分合合许多次,最后也以关系彻底破裂而告终。
岑虞捧起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