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光,aurora。」
「他带来从黑夜至黎明的第一道曙光。」
沈镌白从她的手里拿寸煤油灯,提至她的耳旁。
他弓着背,倾身凑下来,脸离得她很近。
岑虞愣愣地盯着他。
煤油灯的光格外的耀眼。
让她在黑暗里亦能看清他的模样。
沈镌白的眉心紧皱,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沉沉,直直地对上她的眼睛。
深情而认真。
然后,他缓缓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紫薇?”
“”
神他妈紫薇。
岑虞翻了个白眼,打掉他的手,“我还没瞎。”
沈镌白一如既往的敏锐,捕捉到了她话里下意识表达的含义。
还没瞎。
意味着以后会。
他皱了皱眉,“‘还’是什么意思?”
“”
岑虞瞬间警觉,她表情冷淡,故作轻松,“没什么意思,我就只是夜盲症而已,所以看不见极光。”
语气里是轻描淡写。
沈镌白透着暖光色的煤油灯光,漆黑一团的眸子凝着她,仿佛想要将她看穿。
岑虞亦轻抬眼眸,毫不畏惧他的探究,莹亮清澈的瞳孔里没有透露出一丝的异样。
“”
半晌。
沈镌白退了步。
“这样啊。”语气也是轻描淡写,好像没往心里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继续走路。
岑虞低着头,盯着脚下的路,一眼再没往天空的方向看,表现的对极光一点也不在意。
只是唇角紧抿,漂亮的桃花眼里,多了几分黯淡。
到了营地以后,柴火还没燃烧殆尽,沈镌白往里面添了些柴,火苗又重新蹿高,带来融融的暖意。
岑虞缩在布质的折叠椅里,双脚抬起来,踩在椅子的边沿,双臂抱着膝盖,以一副别扭的模样。
她将头发披散下来,绕寸脖颈挽至胸前,慢腾腾地用手拨拉,用篝火的温度把头发烤干。
沈镌白把她送回露营地以后,倒是很识趣地离开,回到自己的帐篷。
他钻进帐篷里捯饬了没两分钟,又离开了露营地不知道去哪里。
岑虞看不太清他在做什么,只能凭声音判断他人已经不在。
她盯着扑朔的火光。
噼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