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没等村警他们,径直带她下了山。
下山的路岑虞看不见,是沈镌白背着她一步步往下走的。
没过多久,雨突然一下变大了许多,豆大的雨珠打下来,带着微微的生疼。
沈镌白脱了外套,盖在她的头上,挡着滴下来的雨。
悬崖村的山路陡峭湿滑,岑虞趴在男人宽厚结实的背上,却觉得异常安稳。
雨水噼啪,打湿了他的肩膀,沿着后背往下,黏湿了他们之间的衣服,隔着湿掉的衣服布料,她感受到滚烫灼人的温度。
连带着雨水也变热了。
一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突然又戏剧,岑虞脑子里的思绪万千,似突然想到什么,“眠眠呢?”她问得着急。
沈镌白上来找她了,那眠眠又去了哪里。
“我她交给你经纪人了。”
唐婉这两天也还没走,只是成天见不着人影,沈镌白看到岑虞给他发的消息时,正巧碰到回招待所的唐婉,于是就拜托她照顾了。
闻言,岑虞才算放松下来,唐婉是少数几个她肯放心孩子交给对方带的人。
沈镌白环着她臀腿的手紧了紧,低低地开腔,“岑虞,以后遇事儿,别再一个人行动了。”
“如果你出事了,要我和眠眠怎么办。”他的声音沉沉,透着不曾要掩饰的脆弱。
眠眠要没有妈妈。
他要没有爱人。
“”
岑虞的心脏被狠狠地戳痛。
“我知道了。”她小声闷闷地说。
沈镌白淡淡‘嗯’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
重归平静。
只有山雨淅淅沥沥,从四面八方打来。
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闻到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海盐味道,夹杂着泥土青草的气息。
他们一路向下走。
直到走到后面,沈镌白的呼吸明显变急,好像是吃不消背她。
“”岑虞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重了吗。”
沈镌白将她往自己背上掂了掂,让她趴着更舒服,然后才慢腾腾地说:“有一点。”
“”岑虞黑了脸,她就是说个客套话,明明她还没到一百斤。
“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疏于锻炼。”她怼了回去。
沈镌白轻笑,漫不经意地哄她,“嗯对,是我的问题。”
他的声音低哑沉沉,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