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下车,戴着白手套的手搭在车门上,好像是在候着谁。
不多时,从岑虞刚刚出来的楼道里,复走来一个男人。
他的身形匀称修长,西装革履,仿佛天生的衣架子。
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子的矜贵,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成为焦点。
唐婉作为一个摸爬滚打好几年的经纪人,对于圈里圈外的资本摸得门儿清,一眼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她敲了敲方向盘,“哎,你看前面。”
岑虞抬眼看过去,车库里光线不算亮,唐婉怕她看不清楚,切了个远光灯。
远处的男人好像是感受了旁侧光线的变化,转过头来,单薄的眸子眯了眯。
他脸上的表情很冷,但不妨碍整张脸的完美无暇,宛若被天神精雕细琢过一般,浑身散发出上位者的高压。
唐婉挑了挑眉,心满意足地啧啧嘴。
“帅吗?”她扭头问。
“”岑虞凝着前方,语气平淡,“一般。”
唐婉对她的审美表示怀疑,“怎么能是一般,你是不是没看清楚。”
岑虞沉默地收回目光。
那一张脸。
早在之前她就已经看得不能再清楚了。
她的思绪回到刚才慈善晚宴会唱—
在争奇斗艳的女明星里,岑虞坐在主席台边缘的角落,时不时有上台的嘉宾走过。
来来往往的人无不有意无意将视线掠过她,男人眼珠子里透着惊艳,女人眼珠子里藏着嫉妒。
刘轩的《杏花烟雨》被人以五百万的价格拍走。
拍卖锤落下,主持人正邀请中拍的某总上台时,一道轰隆的雷声响起,盖过了喧嚷的人声。
会场里的灯倏地全灭,是雷雨天导致电路烧断。
晚会进行到这里,后面的流程已经没什么。
主持人和晚会导演商量后,拿起麦道歉,草草地结尾。
周围是椅子移开,人们走动的声音。
岑虞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没急着离开。
她的夜盲症很严重,夜视能力几乎没有。
其他人可以借着月色看见黑暗里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这会儿人都在往外走,保不准磕碰,她索性乖乖待在原地。
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经纪人唐婉打来电话,因为大雨路上堵车,让她再多等一会。
等待的时间里,岑虞听见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