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是为什么,心脏剧烈地跳动,动物的本能让她嗅到了他身上压抑的情绪。
沈镌白盯着她膝盖上两团乌青,泛红青紫,和周围净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晃目刺眼。
他眯了眯眼,露出鹰隼般冷肃危险的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寒意。
“你放开。”岑虞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他牵制的死死。
半晌。
“岑虞,”沈镌白凉凉地呵笑,手指拂过她的膝盖,“所以你喜欢对你粗暴的?”
说完他在淤青的地方用力地按了下去,像是故意的惩罚。
膝盖处传来刺痛感。
岑虞倒吸一口凉气,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沈镌白,你在发什么疯。”
“”沈镌白盯着她,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内里的火几乎要抑制不住。
“这就是你说的哪个都比我强?”他顶了顶后槽牙,拖着长长而凉薄的尾音,“我以前可没舍得把你膝盖弄成这个样子啊。”
“”岑虞脸一下涨得通红,总算搞明白他的失控是怎么回事。
这误会的也太离谱了。
然而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沈镌白突然松开压着她的手,起身大步往门外去,黑色的背影仿佛一头巨兽,反动物本能的放走惹怒他的兔子。
电子门被拉开,‘砰’的一声关上。
偌大的酒店套房,恢复死沉沉的寂静。
除了空气里残留淡淡的海盐与烟草味,没有任何他来过的痕迹。
突然出现,突然离开。
“”
岑虞的头枕在沙发靠手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良久。
她支撑着坐起来,目光落在膝盖处的淤青,尴尬地咬了咬唇。
而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明明人走了她应该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却空落落的,仿佛蒙了一层不透气的塑料薄膜,憋闷难受。
岑虞站起身,把房间里的窗户全部打开,空气里清爽的海盐味道很快被稀释吹散。
她赤着脚拿上睡裙,进到浴室,快速地冲了一个澡,冲掉被滚烫指腹触碰的痕迹。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
窗外的夜色沉沉,没几个醒着的人。
被沈镌白一番搅和,岑虞睡意全无,从小冰箱里挑出一瓶威士忌。
玻璃杯里丢入大块的冰球,琥珀色的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