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擦去水渍。
沈镌白强硬地掰着她的身体,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岑虞,别闹了。”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风像是刀一样刮,他也全然无觉,双臂更加用力地锢住怀里的人,近乎要嵌进他的身体一般的用力。
“我刚刚真的很害怕。”
沈镌白的视线凝在那棵倒下的枯树。
原本燃烧的营火也被扑熄,所有的露营器材都深埋雪里,看不见一点人类文明存在过的痕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轻到几乎音符从口里说出来后,就在风里消散了。
岑虞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怔怔地盯着他胸前衣服的扣子。
风带着他的示弱与柔软,吹拂进她的耳畔。
她拼命想从睡袋里挣脱出来的手顿在那里。
“”
“别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了。”岑虞不服软地嘟囔,身体却不再挣扎。
沈镌白下巴蹭了蹭她的发梢,“我们能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好的待一晚上。”
“嗯?”他带着淡淡鼻音地问,低低沉沉,仿佛可以蛊惑人心。
以退为进的,轻易地让岑虞缴械投降。
“”
帐篷被压得已经不能再住人,时间已经很晚,alice他们肯定早就睡了,岑虞也不好意思去打扰那对人很好的老夫妻。
她的所有行李包括鞋,全部还埋在雪里,深夜的天很黑,只能等第二天天亮以后清理。
沈镌白抱着裹在睡袋里的她,进了他的帐篷。
单人的帐篷,在多了一个人以后显得有些拥挤。
虽然沈镌白的提议让他们表面上回归了一种相安无事的假象,但岑虞还是觉得别扭和不习惯。
她翻身背对着他。
帐篷外是呼啸的风声,帐篷里的空气却仿佛凝结。
沈镌白浅浅淡淡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后背隔着睡袋,贴着他的手臂,交叠的那一块位置,滚烫灼人。
许久的沉默。
沈镌白仰卧在气垫上,漆黑的眸子里,凝着眼前沉沉的黑暗。
他冷不丁地突然出声,打破了静滞。
“你刚才说,上一次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
岑虞闭着目,垂下的眼睫微颤。
沈镌白一如既往地敏锐,捕捉到她之前话里他所不知道的信息,一番打岔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