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一张雕花的红木床,堆叠着艳色的薄衾,床檐上方垂坠着浅紫色的纱幔。
吊窗半开着,有风拂过,将纱幔吹起,盘旋飞舞。
道具组完成了最后的场景布置后,陆陆续续人员离开。
虽然这一场戏并不是大尺度的戏,但性质摆在那里,费功夫不好拍。
赵小晨也怕演员放不开,还是做了清场,只留了摄像师。
就连她自己也不会在场,而是在导演室里看监视器,两边通过对讲机沟通。
岑虞和赵小晨在做最后的讲戏。
赵小晨接到王楠的电话,动身要去另一个房间,和找来的男演员讲戏。
她顺手摸了岑虞放在桌上的剧本卷成团,插进工装口袋里。
“我先去讲戏,讲完就把男演员带来。”
赵小晨虽然还没见到人,但还是提前给岑虞打了个预防针,“因为不是咱们剧组用熟悉的演员,可能得多磨合一下。”
“嗯,没事。”岑虞淡淡道。
她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手心里却已经渗出粘稠的汗。
分不清是热的还是怎么的。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她以前也很少拍这类戏。
之前岑虞还在景臣娱乐的时候,带她的经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会避开带亲热戏的剧本。
仔细想下来,好像就连吻戏也没有,最多也是借位。
结果她这次,不拍倒好,一拍就直接拍了个大的。
既然戏已经接了,那就得演出效果,以一个专业演员的心态去面对。
虽然说是床戏,但尺度仅限于一些肢体语言,也没有过于暴露的戏份。
岑虞倒不是放不开,只是不管换了谁,对于和陌生的人进行肢体的接触,都会产生恐惧。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
造型师手里拿着锦带,将她的眼睛蒙上。
男式用来束腰的锦带,质感粗糙,摩擦着她细嫩的眼周肌肤,已经染上一层侵略的意味。
眼前余下一片的漆黑。
未知感袭来,比想象中更加让人不安与抵触,岑虞不自在地抠弄着圆润的指甲。
赵小晨进到隔壁的演员换衣间。
上一场戏拍的是大场面的打戏,换衣间里乌泱泱的都是人。
扑面而来一股汗水混杂着脚臭味。
十几个群演挤在一起把身上的古装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