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词就已经过去。
她着实是没想到这么一段床戏,就剪辑了这么些镜头。
等待工作人员倒回视频的功夫,岑虞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周度,这场戏怎么就那么几帧,是怕过不了审核吗?再少一点我台词都说不完了。”岑虞随口玩笑说。
她倒没太介意剪成这样,因为虽然镜头扣扣搜搜少得可怜,但是剪进去的都是很能表达戏里情绪的画面,代入感足够。
“”周度目光落向摄影棚里的显示屏,工作人员正在往前拉视频进度,前前后后十秒不到。
他咽了咽口水,心虚地道:“是、是啊,多了过不了审。”
过不了沈镌白的审。
上次沈镌白从他这里把原片拿走,几分钟的片段,还回来的时候就剪得只剩下那么点了。
根本用不着剪辑师再剪辑,这已经是把剩下的全放进来了。
岑虞录完音以后,马不停蹄地又赶去电视剧宣传照的拍摄。
等待化妆师上妆的功夫,桌上的手机发出光亮。
岑虞半眯着眼睛,伸手摸过手机。
——是陆淮予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一张画,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自小孩子的手笔,线条歪歪扭扭,透着稚气,却很生动传神。
画的是一家三口,小女孩一左一右牵着穿红裙的女人和西装革履的男人。
“”
明明三个人脸上都被勾勒出明媚的笑脸,可在岑虞看来,却异常的刺眼难受。
没一会儿,陆淮予的电话紧接着打来。
男人的声音低哑徐徐很有磁性。
“眠眠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她?”
岑虞敛下眸子,拇指扣着食指,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因为剧组档期很紧张,加上电视剧宣传的原因,她的通告不可避免被安排的很满,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小家伙了。
小家伙一直很懂事,从来也不和她哭闹什么,每次和她打电话都是高高兴兴的样子。
所以当她看到眠眠的画时,才更觉得揪心。
之前和noah在冰岛深夜聊天时,被他们按下不谈的话题,重新萦绕在她心头。
见她半天默不作声,陆淮予出声提醒说:“眠眠很快就要三岁了,她需要在一个完整健康的家庭里长大。”
孩子三岁以前大脑发育不完全,记得事情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