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手上的力道更轻了,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他。
沈镌白坐在椅子上,岑虞站在他面前,长发在半空中悠悠地晃荡,偶尔有一缕搭在他的手背上,冰冰凉凉。
空气里散发出一股玫瑰香甜的气息。
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注意力完全没有在身体的疼痛上。
因为是第一次上药,岑虞不是很熟练,不小心把药膏蹭到了他的衣服上,知道沈镌白洁癖的厉害,她本着服务到位的原则,去到一边内嵌式的衣柜旁,帮他找可以换的衣服。
男人的衣柜里,是清一色的黑白灰三色,都是简单的基本款。
岑虞在衬衫里翻找,抽出一件白衬衫时,动作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沈镌白非要让她洗的那件衬衫。
她重新扫视整整齐齐挂着的一排衣服,并没有在里面找到。
虽然那件衬衫她洗是洗了,但其实没怎么洗干净,红酒的印记还残留了一些,既然最后都不穿,干什么还多此一举让她洗。
岑虞确实也颇为不满地表达了出来,“你之前让我洗的衬衫是丢了吗?”
“”沈镌白一愣,似乎是想了一会她说的衬衫是什么,“没丢,你要拿那一件吗。”
他的视线移至不远处的保险箱,“在那里面,你找找。”
这回换岑虞摸不着头脑了,“保险箱?”她确认道。
谁没事会把衣服往保险箱里放啊。
等她找衣服的功夫,沈镌白又打开笔记本电脑抓紧时间处理工作,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密码是你的生日。”
“”
闻言,蹲在保险箱前面的岑虞面色一滞,脸颊有些发烫,缓慢地转动保险箱的表盘。
‘咔哒’两声保险箱厚重有质感的门打开,露出里面昏暗的一隅。
保险箱里安安静静躺着折叠整齐的白衬衫,胸口袋子上有淡淡浅粉色的红酒渍。
衬衫周围整整齐齐放着零碎的玩意儿。
五只彩色的千纸鹤。
岑虞记得那是他们有次出去吃饭,等位的时候,店员拿了彩纸,说一只千纸鹤可以抵五毛钱。
她觉得好玩,叠了老半天,结果却只叠出了五只,最后吃完饭沈镌白去买单,她还不忘塞给他,让他拿去抵钱,念叨着两块五也是钱。
谁知道沈镌白原来是偷偷留了下来。
像千纸鹤这样零碎的东西有很多,冰箱贴、明信片、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