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港上层已经半公开的秘密,照样如往日那样为生活辛劳,尽心尽力地讨好着每一位花费大价钱包下头等客房的贵客。
他带着船员中最清秀的小伙子热情地为头等客房的客户送餐,搜肠刮肚地找些谄媚的话语试图能在这些贵客记忆里留点儿印象,即使被仆人强硬地打发走也依然兴致勃勃——贵族住过的房间可以适当地提高价钱,在真金白银面前船长并不太在乎颜面。
给头等客舱送完餐,与神采奕奕的船长不同,陪同的清秀船员神色看上去有些惊惧。
“船长,你刚才听见了吗,第三个房间……好像传出来一些怪异的声音。”这个惊疑不定的船员回到厨房才敢小声地提出疑问。
“少说蠢话!被外面的人听到了你可是要倒大霉的!”船长大惊失色,连忙压低声音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小年轻,“听着,住那间客房的可是位尊敬的男爵,咱们摩西港的大人物!你信不信他家出来一个管家声称你是个不懂礼节的蠢货,你这辈子就别想在摩西港找到工作!”
船员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紧紧地闭上了嘴。
次日,客船在纽因镇靠港,住在第三间头等客舱的男爵在管家和男仆的拥护下下船时,随口问了句赶来送贵客的船长:“昨天那个看上去挺精神的小伙子呢?”
“那个小倒霉晚上洗甲板时吹了冷风,这会儿窝在被子里打喷嚏呢。”船长点头哈腰地道。
“是吗,这个小伙子没有看上去那么健康啊。”男爵随意地笑了笑,领着人下了船。
船长保持着鞠躬动作,直到客人上了码头也没有直起腰。
他虽然没有机会与贵族打交道,但常年在巴赛洛河上跑客运,听过不少关于贵族的传言。
只是一个不够尊敬的眼神,甚至是态度不够谦卑……就足够贵族们随手将某个人的人生打入深渊。
男爵的身影看不见了,船长才扶住船舷扶手直起腰,总是堆着糜烂谄媚笑脸的老脸少有地露出复杂神色:“那小子听了太多肤浅赞美,得意忘形了……哪怕觉得客人可怕,又怎么能让人看出来呢?”
船长的低语声很轻,离他很近的的水手大副都没有听清。
刚走下舷梯的一位戴着系丝带的扁帽、穿着盖过小腿长裙的年轻女士,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微微侧头,隐晦地往客船二层方向看了一眼。
“汉娜?”
前一位走上码头的妇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