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作陪的克拉克队长和杨秋这个客人,男爵才硬着头皮将他的遭遇一一道来:
“……事后回想,这一切的源头应当是从三年前我得到那本残缺游记开始。”
“相对于我父亲对古典文学的喜爱,我更热衷于充满想象力和不可思议的传奇小说和游记,我认为这种故事性的体裁更加生动,更容易让人们接受,也更便于传播一切人们所向往的美好事物。”
“我在摩西港公开收集各种流通或不流通的传奇小说和游记,如果是已经失传的孤本,我会乐意支付与之匹配的价格。”
“三年前,1030年的夏天,有一位皮肤黝黑的索克里水手找到我的管家,想把一卷他在索克里帝国南部打捞沉船时捞起来的羊皮纸卖掉。”
“那个索克里水手的要价不高,我的管家直接付了钱。”
杨秋插了一句:“是这位陪同你来的管家吗?”
“不是。”诺曼男爵摇头道,“那是位我父亲传给我的老管家,在去年病逝了。”顿了下,男爵补充道,“是正常的病逝,他的心脏一直不太好,我们家的家庭医生亲自检查后才开具的死亡证明。”
杨秋微微点头:“继续说那卷羊皮纸的事吧。”
诺曼男爵低低地吸了口气,看来这卷羊皮纸带给了他很大的阴影:“那卷羊皮纸缺失了一部分,用某种带有防水成分的墨水书写的文字并非通用语,而是古老的南方文字。”
“我用了很大的精力查找资料,又请求精通古典文学的父亲帮助翻译,用了大约半年的时间,解读出了一部分内容。”
诺曼男爵停顿下来缓了缓,从上衣衣兜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一边递给杨秋,一边有些难以控制情绪地道:“解读出来的内容真的很普通,施法者先生,并不像是会跟未知的神秘学有关系的东西,不然的话我是不会深入地去探究的,甚至在出现……异常端倪时,我都没能第一时间联系到这上面来!”
杨秋冲诺曼男爵递出安抚神,表示会愿意相信他,把笔记本接了过来。
笔记本上用俊秀的钢笔字抄录了羊皮卷上解读出的内容,看上去确实如男爵所说,很普通,像是一个文化程度不高的船员在枯燥的航行中随手记录下的絮絮叨叨的旅行日记,记载着一些千年前的沿海城市风土人情,记录着某些港口城市出名的美食和女人,咒骂糟糕的天气,抱怨发酸的朗姆酒喝起来像马尿,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