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的人道:“是他们,他们打人!”
这伙人明显比年轻农夫一伙多,足有七、八人,衣物不是什么好料子,但都比较干净,脚上也有镇上的人才舍得穿的圆头皮靴。
“为什么打人!”治安员随便找了个离他近的,一脚踹过去。
“唉哟!”被踢那倒霉鬼连忙撑起上半身躲开,一肚子火气不敢朝治安队的人发,只得大声道,“我们没打他们,是他们先撞着我们了!”
“怎么说没有打人?明明都看见你们打人了!”年轻农夫委屈地叫道。
治安员显然很擅长应付这种扯皮场面,眼睛一瞪,恶狠狠地道:“说话注意着点,这可是镇政厅门口!你们以为亡灵镇长连你们这种家伙都看不穿吗?全给我说实话!谁敢撒谎就拉去囚犯修路队做苦工,哈尔先生可没有我们这么好说话!!”
这话一出来,被指认打人的那群镇上青年脸色就变了……
直到半个月之前,镇上的居民从看守处附近路过的时候吧,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哈尔·玛克斯韦尔粗暴殴打那些在押罪犯这一出保留节目。
恐惧之下,这群动手打人的镇上青年只得结结巴巴地道出真相……
没多会儿,这场发生在镇政厅门口的小冲突就被汇报到了正忙碌着核算账目的纪棠和塔特尔·乔这里。
“镇上的人认为农民抢了他们的工作?还有这么蠢的事??”听到这事儿,塔特尔都快气笑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被个亡灵硬塞了一脑子极难消化的新知识,头痛得都快爆炸了,还不就是为了让威斯特姆人日子好过一点?他这对着满本账目头昏眼花,外面那帮吃饱了撑的本地人居然还有力气内斗,是觉得他的弓不够坚箭不够利?
“冷静点,乔。”纪棠就淡定多了,“群众发生冲突是很正常的事,不要把你对自己的怒火迁怒到民众身上去。”
塔特尔脸色一僵,随即恼羞成怒:“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看不起我?”
“我是说,我们应该在群众内部发生冲突时采取正确的处理方式,比如,为什么他们不肯和平相处?他们产生矛盾的点在哪里?”纪棠依然很淡定,“比如这件事,镇上的青年人认为农民抢他们工作,这一点首先是不成立的,因为我们的工厂里80%以上是镇民,只有不到20%来自农民家庭。”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呢?难道是我们在招工人的时候搞特殊对待了吗?当然不是,我们的工厂招人是不看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