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
遥挂再高墙之上的细小窗户有零散的阳光射进来,点燃雪茄升起的青色烟雾是良好的胶体,光亮的通路寓意着这束光可以被看见。
丁达尔效应。
摄影界叫它‘耶稣光’,一般出现在清晨或者日落时分,雨后云层较多的时候也能看见这蔚为壮观的一幕。
校董们看着沐浴在光芒中圣洁如天使的陆离,全部屏住了呼吸。
弗罗斯特·加图索是最震撼的那位校董,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塞在上衣口袋中的深红色手帕掉落,慢悠悠地掉在拄地拐杖一旁。
另一位年迈的校董则停止了转动串珠,苍老的手指停在某一粒之上,指甲深深地嵌入,扎起串珠的细线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四处飞溅。
身穿明黄色紧身衣的校董则第一时间抱起了自行车头盔,不知道里面藏匿什么可怕的武器,还是只有抱着什么东西才能带给他安全感。
最年轻的那位女校董则红唇微微张开,嘴巴大到能塞下一个橙子。她的座椅被无声地挪动,本来站在后面戴着白手套的管家,伸臂挡在她身前。
蒙着黑色面纱的伊丽莎白·洛朗,也难以掩饰自己眼神中的震惊。
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因为这场会议从头到尾,她都坚定地站在昂热一方。
“介绍一下,各位尊贵的校董,这是我们的陆离老师,你们有的人是第一次看见他。”
昂热笑着说,不忘轻轻喷出一口青烟。他是唯一镇定自若的人,一如既往。
“昂热,他没有收到邀请,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弗罗斯特重重地顿了顿拐杖,根本不看站在窗边的那个身影。
其余的校董们也纷纷从震惊中苏醒,更多的是忌惮。
哪怕昂热告知了陆离开会的地点,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保镖,除了恺撒谁都不会放行。他是怎么悄无声息潜入的?莫非外面那些人都死了?
一想到他能突破这座坚固的堡垒,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弗罗斯特先生,别这么说嘛。”陆离大大咧咧的坐在柚木椅子上,那本来是给恺撒准备的位置。
他心安理得地靠在椅子上,撑着扶手:“我这次是来汇报的。”
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只有笑意,并没有杀意,但所有人都觉得屋内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冷若冰窟。
“陆离老师。”重新转动串珠的校董,冷冷地说,“这是校董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