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卡卢比,许棠舟包里装得鼓囊囊的,正低头一边翻找硬币一边上车。
这巴士与国内的高度有所不同,许棠舟下意识抬脚,却一脚踩空:“啊!”
瞬间,他的腰便被后面的人托住了。
那双大手特别有力,把他托得稳稳的,害他腰侧的皮肤隔着一层衣服都烫了起来——是凌澈的手。
凌澈很自然地放开他:“先上去再找。”
许棠舟依言上车,投了硬币以后脸都还是热的:“知道了。”
巴士里空荡荡,陆承安他们都坐在同一边,许棠舟便朝另一边走去。车子发动时海风吹进车厢,许棠舟的t恤被吹得微微鼓起,隐约能看见那截细腰。
“好漂亮啊。”许棠舟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主动对在他身边坐下的凌澈说,“你看外面。”
凌澈太高了,座位憋屈了他的大长腿,不得不斜坐着把腿伸在过道里。闻言他“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总是在不爽就是了。
许棠舟忽然记得起来米非说凌澈很喜欢去海边度假,那一定是见惯了这样的景色,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旁的米非也在叽叽喳喳地和陆承安说话,窗外的景色令他有些兴奋。
米非说着说着就回头道:“澈神,我想起来你的一首歌!”
凌澈还没说话,许棠舟就接道:“《在你之后》!对不对!”
“对!很有在海边然后失恋了的那种感觉!”米非轻轻唱起来,“……海风与细沙还是一样,长滩承载着那嬉闹一场。你说涨潮会缩放岛的形状,像被温柔紧紧拥抱过的心脏……”
米非唱歌没什么技巧,但他声音听起来很干净,意外的好听,连许棠舟都被带入了那情境中。
凌澈却打断了他:“别唱了。”
米非戛然而止:“为什么?”
凌澈意简言赅,拽拽的:“跑调。”
米非就“哼”了一声转回去和陆承安抱怨,说凌澈欺负他。
许棠舟刚想和凌澈讲米非明明没有跑调,凌澈已经开口,压低声音对他道:“不要想太多,这首歌与你无关。”
许棠舟也觉得和他无关,讲别人跑调拉仇恨的又不是他。
他没心没肺地点头敷衍:“嗯嗯。”
“知道就好。”凌澈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顿了顿,又说,“到了下一个站,你做好准备。”
许棠舟:“准备好做什么?”
凌澈却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