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把座位调到最高,果然如他所说不需要许棠舟太费力气,有他一个人就足够了。双人自行车很快在小道上跑起来,跟拍的车辆则一直不缓不急地跟在他们身侧。
骑双人自行车需要一定的默契,两人最好频率一致才能骑的更快。
可是……因为靠得太近,他的药又丢了,前些时候还不太敏感的信息素,正无时无刻地从凌澈身上传给他的感官。
一上车许棠舟就知道要完,果然,他现在简直有点想跳车。
凌澈在看他吗?会不会发现他的异样?
许棠舟越敏感越如芒在背,他乱七八糟幻想各种被凌澈发现后的可能,总之都没有好结果,只好努力把注意力都放到脚下去。
骑车就骑车!
在脑子里开什么车!
椰树、海风、烈日。
这样的环境里,许棠舟盯着周而复始滚动的车轱辘。
渐渐地,他像是被催眠一般,周遭的一切都远去了,椰树换成了嫩绿的柳叶,车筐里的矿泉水变成了雏菊,脚上的鞋子也换成了帆布鞋。
他眼前又浮现了那天年会后黄哥开凌澈回家时,在凌澈家的半山小道上出现的画面。
画面里,是他自己在蹬自行车,因为追不上前人的速度,他还猛地站了起来使劲蹬圈:“等等我!”
前面那人衬衫被风吹得鼓起,一边骑车一边回头,语气闲散:“加油,许棠舟,你平时省着力气光用来睡觉?”
那个人他看不清脸。
光是试图去想那个人的眉目,太阳穴就特别疼。
“许棠舟。”身后,凌澈忽然开口。
许棠舟回过神,额头出了冷汗,身体一个前倾,是凌澈按了刹车。
他双腿撑地,已从凌乱的画面里清醒过来:“怎么了?”
他们已经骑了半个小时,凌澈刚才从后面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你不舒服?”凌澈蹙眉,伸手去探他额头。
这么一看,才发现许棠舟浓密的睫毛上还有汗珠,洇得他五官冷艳,凭添几分烟火气。那双眼睛眨了眨,脉脉含情般,好似会说话。
凌澈突然收回手,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而许棠舟原本就晒得发红的脸顿时更红了,刚才还算安静的腺体也有了骚动的征兆。他知道,他的身体现在特别想被凌澈碰,这到底是什么信息素敏感症!
节目组的车子停下,茉茉跑过来来问:“舟舟怎么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