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愣,“旱,旱什么?”
胡八一解释道,“就是打旱骨桩,解放前,好多偏远山区呀,都有这个习俗。”
“老哥,你接着说。”
李春来点头继续,“我们就在我们村的东边挖了好几天,发现了一个可大可大的一个棺材。
村里的马大胆要抢棺材,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在那个尸体上拿了一只鞋扔给了我,说是封口费。
可当天晚上,马大胆和他的棺材铺,还有十几个兄弟,就让雷给劈了,所有人全都劈死了。
那一个个劈的黑溜溜的,跟碳一样。
我觉得这是老天爷惩罚他们。”
听完,胖子笑了,“老哥,你这个故事啊,编得真不赖,就是我必须得承认,在淳朴的劳动人民当中,像您这么能白话的,我是头会见。”
李春来拍着桌子,“骗你我是王八蛋。”
“嘿,怎么还急了呢。”
“胖子。”胡八一使了个眼色,示意先安静。
然后道,“春来老哥,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没想到这绣花鞋的来历这么曲折。”
“我是真没想到,几百年的绣花鞋能保存的这么完好,确实少见,之前我也见过几双,那缎子面都跟树皮似的,跟您这没法比。”
“不过呢,咱这古玩行,讲究个全。”
“也就是说,什么东西啊,你越成套越完整,也就越值钱,你这只有一只的话,现在顶多算是残。”
李春来表现的像没有听到后半句似的,一脸惊喜道,“老板,你刚才说我这只鞋几百年了?那是不是可值钱了?”
胡八一点头,“没错,刚才您这东西啊,我打眼一看确实不错。”
“可您在这儿转悠也有好几天了吧,这东西值多少钱,你心里应该有个数吧。”
李春来脸色当即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几天他问了不下五十家店,那价格一个比一个低,早知道这样的话,就不白跑这一趟了。
这时胡八一又道,“说实话,我们哥俩做这一行也不久,顶多算是个入门,也不敢给你乱开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哥俩带您去见一个我们专业上的朋友。”
“让他长长眼,开个价,既亏不了你,也不偏了我们哥俩,您看怎么样?”
李春来犹豫不说话。
胖子忙道,“老哥,我这么跟你说吧,满市场你打听去,你要说做生意像我们哥俩这么实在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