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默默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的目光在晨光中胶着片刻,他却低声笑起来伸手触碰我脖子上的伤口,他的手温暖又轻柔,却仿佛带来有实质的疼痛。我轻轻地“嘶”了一声,他轻声道:“也是,不说这些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言罢他收回手靠在椅背上,眼神又变得慵懒而沉着。
“这几天沈白梧会帮忙安排你以成光君家仆的身份与赵王见面,不管徐子涣别的如何,他确实棋艺高超。你赢了徐子涣赵王会对你很感兴趣的。”
“成光君不是说不会帮忙吗?”
“我和他做了一些交易。”
姬玉不想明言我也不再追问,只是说好。我大约是有顽强的生命力,伤口恢复得很快,接下来的几天里姬玉又挑着最近最重要的情报跟我说了说,像我们之前那样对我提问看我回答,算是最后的准备。
大约三天之后赵王果然召见我,我出发之前姬玉来送我,他对我说——提前祝你首次游说成功。他满眼笑意,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我。
我提提衣服的领子盖住伤口,然后淡笑着应下。
赵王因为酷爱下棋所以专门修了一座亭子,居于假山之上下临池水,向下望去可将王宫花园的美丽景致尽收其中,平时常常在这座亭子里与人对弈。他便在这座亭子里接见我,寥寥数言之后便要与我下棋。
第一局棋我们始终咬得很紧而后我险胜,赵王终于抬起头开始细细打量我,似乎是想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怎么会赢过他,但满眼都是棋逢对手的兴奋。
比他差的他看不上,比他好太多的下起来又挫败,偏是我这样不相上下的最有趣。他还是太年轻,君王就该喜怒无常叫人不好揣测才对。
第二局棋他便下得谨慎了许多,时不时停棋思考。下了一会儿之后我便说:“陛下,或许换一种思路便可变更大局。”
我指指他忽略的一个点,赵王看过去眼神微亮,却又立刻沉下去。他抬眸看我:“孤难道还需要你来教吗?”
“奴只是替大王可惜。”我不卑不亢地回答。
赵王似乎有些意外,微微向后靠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他挥挥手让两边的侍从离得远些不要打扰他下棋,然后慢慢地说:“你为何而来?”
我笑笑,并不躲避他凌厉的目光。
“奴为余国而来。”
“余国?”赵王似笑非笑:“余国是没人了么,怎么会派你一个姿容平庸的女流之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