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说,那就掰开了碎了说清分明。
青唯望着谢容与:“、怎么编排你了?独身在外,总得有个名头,说自己是逃婚出来,夫家是官府的人,旁人见避走官兵,便也不觉得奇怪。”
谢容与也看着她:“你怎么姓江?”
“……”
“江氏?”
“天下那么姓,许你姓江,就不许我姓江吗?”青唯道,“说那么个江,你怎么知道是水工江,就不能是羊女姜吗?”
她说着,连忙补充,“说夫家姓谢也是一样的理,们从前假成亲,顺势就用了你的姓,这样方便记得。”
谢容与倚在引枕上,淡淡:“行,姓江是意外,夫家姓谢,是为了好记,官宦出身,是为了避开官兵找的借口,沾花惹草,纳妾招外室,这些纵然没做过,但是为了让旁人相信你逃婚,这口黑锅背了无妨,但是——”
他蓦地倾身过来,注视着她,“几年前高门贵女对芳心暗许,一心想要顶掉你嫁给,这一点就没什么必要了吧?你为何要与人提这个?”
他一靠近,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袭来。
明明这气息很熟悉,熟悉不过了——从前每一夜同榻而眠,她都能闻见的。
可眼下这气息一近,她的心不知怎么剧烈地跳动起来,“那是因为、因为……”
“私以为,”谢容与的声音沉沉的,“这一句,纯属一时口快,真心泄愤所致。”
他垂眼看她,“怎么,你离京之前,有人与你说了什么,让你介意至今吗?”
小野是个大度之人,他知道,佘氏在翰林诗上一番剖白,还不至于让她往心里去。
青唯听了这话,搁在榻上的指尖微微一颤。
她蓦地想到在她离京前,最后去见曹昆德的那个夜里,他她说:“小昭王能走到什么地步,尚没有定数,好在他年轻,也没有真正成亲,还是有捷径可挑的,若是跟哪家高门权户强强联姻……”
这句话,在当时听起来只是不是滋味罢了,眼下不知为什么,忽地在心中泛起涟漪。
青唯心间一跳,脱口而出:“不是!”
“那是什么?”
“是……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青唯望着他,非常急切地解释,“逃婚总得有个契机吧?你在外头沾花惹草,还跟曲停岚一起吃酒招歌姬听曲,这些就不管了,但是你还打算着另娶他人,这个在我这里自然过不去,正是这样我才……”
青唯话未说完,蓦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