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青唯辗转流离,为防曝露身份,甚少用它。
她微顿了顿,迎上薛长兴的目光:“这软剑怎么了?”
“这软剑……太厉害了!”薛长兴赞道,“这么厉害的兵器,当时你劫狱,怎么不用它?你要用了它,什么巡检司、玄鹰司,哪里还逮得住你?早被你甩开十万八千里喽!”
青唯正要开口,忽听身后传来一声:“那逃犯就在流水巷,速去拦住各个街口!”
竟是玄鹰司又追来了。
青唯暗道不好,再度折身,往来时的街口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薛长兴竟没跟上来,一回头,他居然走了另一个岔口,往沿河大街去了。
沿河大街是流水巷的正街,直直通往此处最红火的酒楼东来顺。走到尽头还有一个小岔口,通往一条死胡同。
换言之,往沿河大街上走,就是往死路上走。
青唯几步追上薛长兴,一把拽住他:“你走这边做什么?!”
薛长兴指了一下东来顺,“这不是往人多的地方躲吗?”
青唯真是懒得跟他解释,来前她就说过了,今晚玄鹰司新任当家的在东来顺摆席,他还妄图往兵窝里藏,怎么不直接往刀口上撞。
可他们已来不及掉头了,只因犹豫了这一瞬,玄鹰司已然派人拦住了身后的各个岔口。
青唯正是焦急,忽听东来顺那头,传出一阵鼎沸的人声,似乎是掌柜的在送客。
她展目望去,只见一众贵公子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人从酒楼里走出,此人脸上罩着半张银色面具,身穿玉白宽袖襕衫,手里拎着个酒壶,醉得步履蹒跚,还一边畅饮一边与人说笑。
正是那晚她在宫楼上见过的江辞舟。
这位江小爷今夜在东来顺摆酒,为的是庆贺莺迁之喜,卫玦章禄之一干玄鹰卫不赴宴道贺也就罢了,还这附近拦路抓人,这分明就是不把这新当家的放在眼里。
青唯一念及此,心生一计,她急声对薛长兴道:“你想办法混入人群,顺着人|流先回高府。”
“那你呢?”
“我把人引开。”她来不及解释太多,只说,“你放心,我有办法脱身,你只管逃便是。”
但见薛长兴的身影遁入人群,青唯朝后一看,卫玦、章禄之的手下已然注意到她。
青唯裹紧斗篷,在玄鹰卫追上来前,低着头,疾步往前,直直往江辞舟走去,似是不经意,一下子撞在他身上。
江辞舟本就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