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其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偶尔病势反复罢了。”
青唯盯着他,继续追问:“那你汤的方子,一直是同一张吗?”
依山院的人说她今日在房附近出现,难道是去探望朝天,是去打听他的病情的?
谢容与不动声,凭直觉答道,“是,大夫同,开的方子也同,效大同小异,微有调整罢。”
“怎么个调整法?”
“根据病势调整。”
“会调整到连味也大相径庭么?”
谢容与注视着青唯,她下午还出过庄,总不至于是试去?
“那汤太涩,淡一些的方子也是有的。”
“真的只是淡一些?”
谢容与顿顿,一字一句问:“那娘子觉得是什么?”
青唯见他防得滴水漏,心中愈是气结,她隔着方几,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那汤若真的只是味道淡一些,为何每一回德荣把它送来,你缓也缓总是一口饮尽?为何从前在江家时,你每每都避着我吃,眼下服回回次次都当着我?”她一顿,斩钉截铁,“你以为我知道吗,你的病早也好了,眼下与德荣合起伙来哄骗我罢了!”
谢容与沉默一下,温声道:“小野,我的病的确好些假,至于那汤……”
“你休想再糊弄我!”思及当初在江家,她与他数度在语上交锋,她就没一回占上风,青唯急声道,“我告诉你,我手上可是有证据的。”
谢容与听了,由失笑,着眼前炸了的小狼,“哦,你拿着么证据了?”
青唯冷目盯着他,“啪”一声,将一张方拍在方几上,“张,是你和德荣拿来诓骗我的方,汤的味道我试,腥涩得很,但是你几日服的汤——”
“我几日服的汤怎么?”谢容与看着她。
他的声音明明很沉,甚至是温柔的,带着安抚之意的,可是由眼下的青唯听来,却觉得里带了一丝讥诮,尤其是他眼里的笑意,是挑衅又是什么?
她这个人激得。
本来说已经要动手,眼下再被这么一激——
青唯闭上眼心一横,想着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再来一回又会掉块肉,她怕么!当即倾身越方几,朝谢容与贴去。
谢容与几乎是愣住,眼睁睁她毫无预兆地贴来,除了本身的柔软濡湿,简直是剑拔弩张的。
她全无章法地在他唇齿间攻城略地一番,甚至还没等他悉心相迎,又全无章法地撤开,随后停在他的一寸开,喘着气视着他